说完,站起身往外走。
一路舟车劳顿,天为被地位床,时间匆忙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上,现在安顿下来浑身疲惫。
大家需要休息养精蓄锐,只有养好身体跟精神状态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站起身,往外走。
墨子矜失望的垂下头,手握紧又松开,手背的青筋暴起。
按道理现在情况严峻,该以大局为重,并且他初出官场应该听上级命令,可人心肉长,担心家里的一团火随着时间越烧越旺。
然而,褚南玹冷着脸经过他身旁时,道:“勘察完附近地势,河流走势,到时候你找时间回家一趟。”
墨子矜的家乡在附近一片,正好他们会把四周都走一遍,到时候在找时间让墨子矜回去一趟。
当然,离队的时间不能太长。
墨子矜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是答应他回去吗?
他的手拽紧衣服,没想到最是冷酷少言的褚南玹会注意到他,这份细腻的心思跟冷静的头脑。
想起在京城科举时,他还曾把褚南玹当成竞争对手,现在想起来就有多可笑。
褚南玹拿下状元郎,直到今天他心服口服。
……
“南玹你刚才跟墨子矜说什么?”周文方疑惑。
在他看来墨子矜是个怪人,一路上话都憋不出一句,无论什么时候双眼空洞,像是丢了魂一般。
他好几次跟墨子矜打招呼,后者只是呆愣的看着他点头。
要不是科举考试放榜在前一阵子,他都要质疑墨子矜是傻了。
褚南玹推开门来到桌子旁边坐下,倒了一杯水,身体的闷热才减少,道:“他家正遭受极端天气带来的影响,每一封家书都石沉大海,能理解。”
假如换作是他,他会比墨子矜的反应过激倍数。
周文方坐在他对面,大口的喝着水。
赶路后遗症,总觉得口干舌燥。
“你怎么知道?”
褚南玹摇头,他一开始也不知道,只是庄静初在寄信回家撞见过一两次墨子矜,便把事情跟他说过一遍,当时庄静初还疑惑,现在想来墨子矜应该是寄信回家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过后怕是没轻松的日子了。”
恐怕现在是他们最安逸的日子,之后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得焦头烂额。
“好。”对于他的话,周文方向来深信不疑。
不相信不行啊,褚南玹的嘴巴太准了。
说实在话,全天下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褚南玹他会百分百信任。
宽衣解带,月光入户,褚南玹侧躺在床,看着月色下朦胧的房间,他的思绪越飘越远。
静初,你们在京城过得还好吗?
我一切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