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瞪大眼睛的樱上前制止,也没等源稚生反应过来,墨秋染便已经完成了他作为上级领导慰问下级干部体现亲近的拍肩膀举动,拖着黑色的大行李箱往外面走去,“好了,走吧!听说住宿方面也是你们安排的对么?坐了这么久飞机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洗个热水澡……”
墨秋染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往出口的方向走过去了,楚子航和芬格尔跟在他身后,轮流向源稚生和樱点了点头,大概是接受了墨秋染给两人套上的【负责人】的头衔。
准确来说的话好像也差不多。
于是终于回过神来的源稚生拳头硬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樱时刻都注意着源稚生的一举一动,源稚生此时脸色不好攥起拳头这些表现她自然是观察到了的,于是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腰间准备掏出一些什么东西先行下手,要是等到源稚生动手的话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而自己动手的话顶多也就是受点罚之类的……
但她的行动无法再进行下去了,温热的大手按在了她的手上,是源稚生的,樱看向他,因为需要制止的缘故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贴得很近。
不过很显然源稚生并不是一时兴起或者有榆木脑袋开窍终于准备和女秘书玩贴贴了,他只是向樱摇了摇头,然后向着出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作为执行局局长,不仅要能打,还需要有脑子,莽夫是活不长久的,当然那种大气运在身以及有实力可以随便掀桌子任你诡计频出我自无敌于世间的就另说了……总之源稚生距离那种境界还差得远,所以他是有脑子的,在拳头硬了的那一刻瞬间想到了之前他明明做出闪躲动作而墨秋染却还是成功拍到了他的肩膀的事情。
虽然有疏忽没有准备的前因在,但也不至于看都看不清吧?
s级……实力到底有多强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源稚生快步跟上墨秋染等三人的步伐,此时事情已经隐隐有些脱离掌控的迹象了,墨秋染很是自来熟向那些分开站立成迎宾通道的黑衣男们打招呼,神态自若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人就差写在脸上的“我不是好人”,也不知到底是神经大条还是根本不在乎,此时正在说“哎呀你们站在这里辛不辛苦啊,一天有多少工资啊,有没有被资本主义压榨啊,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推荐一种名为社会主义的优秀制度啊……”
源稚生的脚步渐渐停下来,此时此刻他正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是不是看错资料了?
或者实际上辉夜姬发过来的资料被别人掉包了,照片被替换了?
又或者这个世界上有三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类,他们此时此刻全部来到了东京而且搭乘的还是同一个航班只不过下飞机的顺序不同?
为什么感觉这个人更像是神经病呢……
“哇,为什么他们都是这种茫然或者是懵逼的眼神?真是可怜的人啊,居然已经被资本主义璀璨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墨秋染自顾自感慨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学弟,会不会还有一个可能,这里是日本,他们都是日本人,所以听不懂华语?”芬格尔提出一个听上去很可靠的猜测。
“妙啊,学长你说的有道理,等等,那不就意味着我之前一通煞费苦心的策反全部都浪费了?”墨秋染先是赞叹同意然后是惊讶惋惜。
源稚生“……”
这就是你的策反?哪个人顶不住这样的策反?
而且你这一落地就搞这种事情的……
果然这就是个神经病对吧!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源稚生看到墨秋染回过头来,和他对视上的时候眼睛一亮“你地,是负责人滴干活?有翻译官吗?”
“哦,学弟你这是什么神奇的语言?我姥姥来说都比你这个好听!”芬格尔吐槽。
“哦,这糟糕的腔调,如果学长你再这么说话的话我一定会用我四十四码大脚上的运动鞋狠狠地踹你的屁股的,我发誓,”墨秋染默契地给芬格尔回了一段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答,“我这是日本话!”
“什么?日本话?”芬格尔大吃一惊。
“是啊,我看国内电视剧基本都是这么演的!”墨秋染点点头。
“那是什么脑残的剧情!”芬格尔感慨。
“师兄别的不说就冲这段话我就要给你一个赞。”墨秋染感慨。
眼看话题开始越来越偏源稚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从三人露面之后情况就完全发生了转变,源稚生之前在大脑中预设好的所有见面之后的情况——无论对方像是一只孱弱的小白兔看上去毫无威胁,还是双方如同高高的草丛中互相见面的掠食者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危险的人所以不,
局面和话语权牢牢地掌握在了墨秋染手里,无论是之前的拍肩还是那些稀奇古怪东一棍棒西一榔头的话语都是夺走话语权的手段!日本分部接待本部专员的“欢迎仪式”上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纰漏,而导致出现纰漏的还是蛇岐八家之“天照命”,执行局局长源稚生。
虽然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墨秋染不按套路出牌,但源稚生可不是那种喜欢找借口的人,对于他来说既然出现了错误就需要纠正!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因为墨秋染莫名其妙的话和之前的行动以及长时间未休息涌上心头的怒气,深鞠躬“在下源稚生,卡塞尔学院级进修班毕业,欢迎各位光临日本。”
“哦,原来你会说中文!为什么之前不早说?”墨秋染惊喜地问。
源稚生感觉到自己额头青筋很明显地跳动了两下……不早说?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从头到尾好像就是你一个人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