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劳资不理朝政嘛?劳资给你说个内阁制度好不好?保证全体文官支持劳资。】
【他不是说劳资导致边军武力松弛嘛?你老朱不是拿着劳资的冶金技术和火铳图纸,让军器局造火铳了嘛?拿出来,一枪崩了他蓝玉!】
【他不是说什么朝局不稳,因为东宫不稳。你就把太子朱标搞回来,过几天因病去世,可以全是蓝玉他的锅啊!】
朱权的这次心声,招招打在蓝玉奏本的七寸处。
在老朱看来,绝对能把蓝玉批驳得体无完肤。
可……权儿这几招,朕不能用啊!
或者说,除了那军器局造出来的火铳,朕能提,其他两个,朕应该都步子到才对啊!
这要是把权儿脑子里嘀咕的说出口,立马就暴露了他老朱能偷听小朱心声的秘密。
怎么办呢?
怎么样能应付了蓝玉,还不暴露自己偷听权儿心声的秘密呢?
朱元璋冥思苦想之际,奉天殿内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以大家对老朱的了解就算没理,他都能给蓝玉搞个莫须有的罪名,推出去斩了。
所以,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很兴奋。
更准确的说他是激动。
只有当皇上对外朝文武官员有意见了,他们锦衣卫才能派上用场。
否则,锦衣卫就是个摆设,负责天子出行仪仗。
那多废物啊!
我锦衣卫可是一把寒光闪闪、能杀人的宝刀!
可不是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锈铜烂铁。
下令吧陛下!臣蒋瓛,等着为您杀尽天下不忠之人!
【咦!蒋瓛怎么这么激动。。。?】
【噢噢,明白了,原本历史上,老朱杀蓝玉,就是蒋瓛的高光时刻!】
【虽然最后蒋瓛被老朱推出去顶缸,死了。但那样的结果,对蒋瓛来说,似乎才是个圆满。】
【毕竟嘛?能够为君分忧,替君去死,多大的荣宠啊!呵呵呵……】
朱权在心底里都开始言不由衷了,他觉得这不是他了,必须再吐槽一句【万恶的旧社会!】
【愚忠愚孝不可取啊!】
【那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去你妈的单吧!】
【每个人都有真爱生命的权利!老朱你用道德逻辑约束人心,替你去死,不是个东西啊!】
得!
又被骂了。
久违的感觉啊!
好长时间不被骂,老朱还怪想得慌。
不过,刚才权儿的这两次心声,倒是提醒了朕。
“蒋瓛。”
“臣在!”蒋瓛激动跪地,用力叩首。
他以为皇上会让他杀蓝玉。
却听朱元璋说“你去军器局一趟,问问新式火铳造好了嘛?”
“啊……”
蒋瓛一愣,仰起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蓝玉跳得这么欢脱!
皇上,咱们不该弄死他嘛皇上?
“嗯……有什么问题嘛蒋卿?”
朱元璋装作不解,微微皱眉,目光不着痕迹扫了他一眼。
蒋瓛感觉身上过电了般,头发倒竖、汗毛炸立。
一种因为恐惧,发自于灵魂的颤抖,遍布全身。
“没、没问题,臣这就去取。”
蒋瓛连说派人去都不敢,躬身后退,缓步挪出奉天殿。
【这是去干什么?军器局,有啥来着?】
【噢,是了。老朱不是个傻子。】
【用劳资贡献出的冶金技术和火铳图纸,造出来的新式火铳,足以批驳蓝玉的第二个奏本。】
【可其他俩呢?你老朱总不能以点带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