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晃了晃手机,目光平淡地瞧着顾浅,“满意了么?”
“满意……”顾浅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虚低头,咬着碗边含混,“要不,你把这粥给他送去赔罪?”
刚才不依不饶的,现在却畏手畏脚。
傅筠生掠了眼推到桌边的粥,脸色不悦,“你喝过的,让我给他端过去?”这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傅筠生觉得头顶有点绿。
“我没喝!”顾浅瞥了眼傅筠生,低着头视线只是到他腰的位置,这人腰身看着瘦窄,压身上的分量却不轻。
顾浅腹诽道,你熬的粥我敢喝么?
“我只是吹了吹。”
听着顾浅的狡辩,傅筠生咬牙,“你吹了吹也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
“我传染病?”顾浅气炸,豁出去了,“我还觉得这病是你传染给我的!你这个不分男女的公共厕所!”
傅筠生被顾浅的口无遮拦惹怒,气急败坏地握拳,尖酸刻薄地嘲讽,“我公共厕所?你干净!干净到十几岁就去堕胎!”
“谁十几岁就去堕胎!”顾浅猜傅筠生应该是看了网上那些黑料,但她没做过的事打死都不会承认,气笑,“你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啊?还是我堕的那个胎?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吵不过就诋毁,傅筠生,你还算个男人么?”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算不算!”
——啪
碗掉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粥溅到脚上烫的顾浅尖叫,但傅筠生那个贱|人却将她掀翻在床上。
顾浅揪着傅筠生的头发,阻止他的兽行,盯着他龇牙咧嘴的疯狗模样,色厉内荏地喘笑,“你个没本事没继承权的窝囊废,除了这个还会做什么?活该被傅家圈养当储精罐!”
“你嫌弃我?”傅筠生发狠地捏着顾浅的下巴,笑的嗜血。
梁医生是唐瑰的人,顾浅流产她肯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如果让她知道孩子没了,顾浅这颗棋就废了。
顾浅厌恶地瞪着他,斩钉截铁地说,“对!”
“可我喜欢你”被顾浅抓着头发,傅筠生往下低头了几寸就吃痛不再动,但他却低笑着将手穿过顾浅的脖颈,托着她起身凑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他明明笑的璀璨,听着却让人毛骨悚然。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茫然无措,顾浅偏头让他亲了口个空,结巴道,“你是不是有脸盲症?我是顾、顾浅。”
“对,你是顾浅,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的顾浅。”傅筠生的手往上移动,单手托着她的脑袋,略带薄茧的拇指指腹摩挲着顾浅的左脸颊。
他说的每一句情话都让顾浅觉得惴惴不安,就像是刀在割喉前的温柔试探。
顾浅被他的动作给撩的心发慌,不自然地偏头看向右侧,右脸颊却被他的尾指戳的变形,顾浅在心里恶狠狠地腹诽,手指这么长,是凤爪么?
就在顾浅晃神的片刻,傅筠生两边发力,捏着她的脸转正,托着她的脑袋缓慢地往前送。
四目相对,顾浅脸上的慌张与抗拒全落在傅筠生的眼里,她委屈地咬的嘴唇泛红。
她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撩人么?
傅筠生心动地吻上去,还未辗转脑子里却清楚地想到梁医生那句,“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别让她劳累。”
早上出门时,服化造型师给她挑的那件黄色珍珠裙,下午染满血被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