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塔莉垭身在温暖的帐篷里,可以不停的喝水;父亲母亲都陪在身边,哼唱着织匠古老的曲调。
而这一次,塔莉
垭身在不知道哪里的山洞里,只能依靠着单薄的诺克萨斯军装,抵抗太阳下山之后的寒风。
在塔莉垭的耳边,流淌而过的声音不是赞颂织母的歌谣,而是冷风吹过松树的低吟——在这低声的吟唱中,塔莉垭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越来越轻,仿佛要飘起来一样。
我要死了吗?
那我的灵魂会去哪里呢?
是被内瑟斯称量功过?
还是被羊灵带回故乡?
又或者与灵柳成一体?
塔莉垭想要思考,但脑子里却发散的可怕,没有一点逻辑——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有织匠的传说、恕瑞玛的往事;也有诺克萨斯的神话、羊和狼的面具。
恍惚之间,她甚至看到了羊和狼正结伴而行,在风雪中向着自己走来。
就这样,满脑子混乱的塔莉垭一次次失去意识,又一次次清醒过来,而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见有一个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塔莉垭?”
是羊灵来了?
还是内瑟斯先生?
又或者艾欧尼亚神祇?
不管是哪一位……总归要把我的灵魂带回家乡吧?
我是塔莉垭,我是来自大塞沙漠的塔莉垭!
我在成年礼上做出了选择,离开家乡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愿意面对死亡,但无论是哪位死神,请将我的灵魂带回家乡安葬!
“嗯——”塔莉垭本能的想要回应,但干渴的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噪音,“我,大塞沙漠——”
这简单的两个音节似乎就耗尽了塔莉垭所有的力气,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而在又一次失去意识之前,塔莉垭感觉到了一份久违的温暖——这种温暖就仿佛是回到了家里、回到了羊毛编织的毛毯上、回到了织匠的篝火旁一样,让塔莉垭因为寒冷和疾病而佝偻起来的身躯缓缓舒展了开来。
一阵清凉从口而入,滋润了塔莉垭的喉咙、驱逐了燃烧着她灵魂的火焰——这团火离开了塔莉垭的身躯,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塔莉垭尝试性的睁开了眼睛是,她所见到的是一团真正的篝火!
嗯?
就在塔莉垭惊讶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