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亚索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乌泽里斯本地的烈阳大祭司直接找上了芬。
作为一个以商业贸易为主的港口城市,乌泽里斯每天的人员流动是很密集的,希望能够抓住那两个亵渎者的大祭司开门见山的表示,今日需要严查往来人员,并展开全城搜捕,以此将残月之肃和残月之壁找出来。
而在得知了昨天晚上发生了惊人的冲突事件后,对于找到残月之肃和残月之壁这件事,芬也是第一时间原则性的同意了——但是,他否决了大祭司要求的“拉霍拉克护卫也参与到出入城人员检测之中”的要求。
虽然乌泽里斯的统治很多方面都并未如诺克萨斯本土一般,但至少在军队方面,芬还是心里有数的——无论如何,乌泽里斯的军队都不能被这些当地势力渗透,一起行动什么的完全是不可接受的。
当然,考虑到诺克萨斯士兵也找不到什么残月之肃、残月之壁,芬也表示你可以将搜寻异教徒的方式告诉我,我麾下英勇的诺克萨斯战士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的。
但问题就是,你士兵又不是拉霍拉克护卫,怎么可能掌握的了搜寻异端的手段呢?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番商议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简单的办法——任何出入城门的人,都必须说一句渎月之言。
渎月之言很简单,就是侮辱月亮的话——然后,在确认渎月之言到底说什么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按照烈阳大祭司的意思,这句渎月之言应该是“太阳巨神方是唯一真神,皎月信仰不过邪魔外道”,只要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你不是皎月教派的异端信徒,简单明了。
然而,问题在于芬也说不出这句话——不仅说不出,而且写都写不出来!
仿佛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在阻止着芬一样,不让他说出、写出这句话。
而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大祭司的表情终于变了。
因为……皎月教派的信徒就是说不出、写不出这句话的,在入教之后,皎月教派的信徒会接受不妄之戒,而持戒人无
法说出、写出任何的渎月之言。
难道这位芬……是个皎月教派的异端?
眼见着大祭司忽然变色,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作为一个在阴谋之中泡大的诺克萨斯人,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味——现在自己没法开口、没法书写,那绝对是在某些幕后之人的算计当中,他只能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法说出和写出渎月之言,但可以直接命令守卫城市的诺克萨斯士兵直接按照大祭司的话去执行命令。
虽然芬的情况不对,但这位勤务官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甚至直接叫来了城防军的司令官,当场下达了出入城人员需要说出渎月之言的命令,这让大祭司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是了,这种低级的问题,应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大祭司又一次试图向芬传道——而迫切的打算找个施法者弄清自己情况的芬则是婉拒了大祭司的传道。
就在大祭司即将离开的时候,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朝阳之下,正要离开的大祭司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烈日昭昭,奸邪无扰!”
双眸变成太阳一般金黄的大祭司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藏在柜子角落的那一片花瓣。
“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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