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正的话,章珊不自觉的捋了捋耳边的乱发,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衣角。
她当然知道袁蓉,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徐正与袁蓉的关系。当然,这种关系停留在中学时期,那时的徐正在袁蓉的死缠烂打之下幸福的屈服了。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好像在嘲讽自己的无畏。袁蓉的男人,她是没资格沾染的,或者她没资格有任何过分的想法。
徐正看穿了章珊的心思,心道知道就好,接下来的话似乎不用说了。
与此同时,徐正在心里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让一个女人做影子,又或者是做见不得光的小三,自己竟然这样坦然的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是章珊下车之前留下的一句话。
徐正捂着脸,面皮一阵发麻,自己无耻的过分了。
章珊走路的步伐有些不自然,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迎风飘荡,徐正看不到的是她的眼神有种坚定,还有一点不屈,更有对人生的不甘。
但章珊认命,在这之前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次对话,简单明了,章珊也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做。
路边,徐正的车久久停在原地。
这一切都被上楼的章珊从窗口看的真切。
徐正在纠结,在挣扎,在彷徨。
章珊的嘴角翘起,神情复杂。
刘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是“xx”。
其实徐正觉得,通往男人内心的通道一样,男女唯一的区别怕仅有生理上的不同。
徐正的确把章珊看成了自己的女人,就像私产,容不得他人亵渎的那种。
男人自有劣根性,那就是占有更多的异性。从这个角度想似乎与禽兽也没什么分别。
徐正回到家,把手机仍在鞋柜上,心里有种患得患失。
嗅嗅鼻子,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饭菜与香水混合的味道。
袁蓉住进来之后,家里始终充斥着这种味道,袁蓉说她不喜欢徐正一身的懒汉味。
抬抬胳膊,徐正嗅了嗅衣服,每天洗澡换衣服,也闻不到所谓的懒汉味。
而不用于徐正,袁蓉身上自带一种香气,在徐正的理解中,那是化妆品与香水腌入味的表现。
袁蓉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盘黑乎乎的东西,面上极为自然“冷着干什么,把鞋脱了吃饭。”
说完,把用精湛厨艺精心烹调的“美味”放到餐桌上。
徐正皱了皱眉,看了半晌才明白,这是炸茄盒。
徐正严重怀疑袁蓉拿错油桶,去加油站弄了点柴油回来给他做的这道菜。
“呃……吃这个?”徐正想说自己能不能选择不吃,抓心挖肝的想找个什么样的理由避免这场惨剧——吃下这盘菜,估计救护车就要来了。
“还有一个菜。”袁蓉走进厨房,没一会端出来一个盆。
徐正坐在餐桌前,一脸的生无可恋,看了眼盆里红白相间的东西,徐正一阵犯恶心。
腥味,调料味,酸味……
如果这些味道用合适的比例混合一定是美味,可在面前的盆子里,徐正只能想到腹痛如绞后果。
“这……是……鱼?”
简简单单是三个字,徐正却用了疑问句。
如果猜得不错,这是一盆水煮鱼。不,严格意义上说是油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