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织夏不像时卿,从小练过,她是从小生病,身子娇贵到打个喷嚏,家人都怕她一命呜呼的娇小姐。她身边一直有保镖。
今天,她也有带保镖。
保镖厉胜男就坐在不远处,人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劫持了君织夏。
她是个女保镖,见状,吓着了,忙跑过来叫道:
“别伤害我家君小姐,这位先生,有任何事都好商量。”
“没得商量。我老婆没了,我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这里的食材有问题,你们害我老婆食物中毒了……可你们不给我说法……那我今天就找个人一起玩完,我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管这件事……”
持刀男人疯了似地吼叫着,眼睛是赤红赤红的:
“我知道她叫君织夏,是君氏的老总,我和她一起死,我看你们还彻不彻查这件事……”
这人竟知道她是谁,居然是有目的在行凶。
君织夏有点慌了。
如果对方是自杀性行为,只是想带走一个人,引起某一方面的重视,那她今天可就完蛋了。
“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以帮你查的,这样,你放下我,我找人帮你查,然后呢,你也能看到结果,现在,你要是和我一起玩完,那你也看不到结果了……”
她想稳住他,哄他放下屠刀,为自己谋一线生机。
“不可能的事,你们都是言而无信的家伙,我谁也不信……”
持刀男人嘶吼着,情续越来越激动:
“我冷静不了,我冷静不了……君织夏,你立刻跨坐到栏杆上去……否则,我现在就一刀捅死你……”
持刀男人用刀命令着她。
他们所在是四楼,楼下是来来往往的商场一楼……
如果今天,她从这里摔下去摔死,那必定上头条,到时,这家餐厅的确会被彻查。
君织夏本不想听他话的,可是这个人直接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了一刀,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玉石俱焚了。
为了保命,她不得不颤微微一脚跨坐到了栏杆上,双手则努力抓着栏杆,生怕掉下去。
下一刻,持刀男人猛得一推她,她失控,翻了出去,脚腾空了,双手抓住栏杆,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不远处,那个俞叫兽傻看着,在她看向他时,他竟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一个孬种。
在这个危急时刻,她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那个男人——在西非,那个人曾一次又一次救她。
可如今,她再遇险境,却要玩完了。
厉胜男想来救她的,可那持刀男人却用刀刺她。
就在这时,君织夏抓不住了——那栏杆太光滑了。
伴着一记尖叫,她坠了下去。
她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道人影忽从三楼斜对面闪了出来,稳稳抱住了她的腰。
紧跟着,持续下坠的两个人像是被什么给挂住了一般停在了半空。
君织夏抬头想看是谁救了自己,身子却好像往下滑了骨,吓得她连忙抱住了那个舍身救自己的男人。
对,绝对是男人。
她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男人味。
那一刻,各楼层的客们人都在翘首观望,一个身着黑衬衣的男人,手上抓着一根铁链子,链子的另一头锁死在栏杆上,另一手则牢牢扣住了这个被推下楼的女人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在半空荡了好一会儿。
男人带着她荡到了二楼的走廊,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君织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就撞到了墙角边,这才撞停了下来。
等睁开眼时,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
美眸跟着就惊直了。
是他。
那个活在她心里,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那个在西非已经死去的男人。
这是在做梦吗?
她惊愕地、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急叫一声:
“谢长风。”
那个男人正在收缠在手上的那条机械铁链,听得叫,转过头,邪邪一笑,闪闪的眸底滑过一丝狐狸才会有的狡黠流光。
那张剔了胡子、又刚又俊的脸孔上,五官明亮又鲜明,扬起笑眉时,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的男性魅力:
“哟,君大小姐居然还记得我呀……”
他应了一声,带着调侃的声线依旧是懒懒地,暖暖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迷人的味道夹在其中。
君织夏猛地站起来,美眸一下子通红通红,浑身都在发颤。
她难以置信,梦里都在思念的男人,居然还活着,还侃侃而笑地和她说起了话来。
这是在做梦吗?
“你……你还活着?”
她声音抖得厉害,眼泪跟着汹涌而出。
“我若死了,难道你是在和鬼说话吗?”
谢长风呵呵一笑:
“说来,你又欠我一条命……以后记得还啊……哟,你干嘛?吓哭了?你不是一直很凶巴巴的吗?怎么会哭?我可没欺负你啊……”
君织夏抹了一把眼泪,想要扑上去。
一个干练的女人走了过来,沉声喝了一声:
“谢长风,磨蹭什么,走了。”
“来了。”
谢长风走了过去。
君织夏收住激动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这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