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盏茶的工夫后,卫从云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
他三两步窜到门口,发现书房门已经被锁死。
不仅如此,窗户、天花板,凡是有可逃脱的地方,全都被封死了。
确切地说,这间书房已经成了一个用精铁打造的牢笼,纵然他武功再高也是无济于事。
卫从云大怒,厉声喝道“诸葛越你个小人,你以为把爷困在此间,就没有人把那东西交到建平王手中么?”
“哈哈哈……”诸葛越的声音传了进来“卫从云,本王被魏飏那混蛋祸害了半辈子,绝不能再接着被你祸害。
当今陛下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皇帝,就算建平王拿出遗诏又如何,一样要在战场上分出胜负。
就他手里那几个兵,又岂是几十万离队的对手?
陛下那是中了永王那厮的奸计,这才与姬太子交恶。
如今你们父子都成了丧家之犬,他必然会与姬太子握手言和重修旧好。
届时陛下挥师北上,用不了多久便能平定乱局。
本王知道你身手了得,为了把你留住特地准备了这个精铁打造的大笼子。
等你什么时候饿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本王一定把你放出来。”
卫从云气急,但也知晓着急根本没有用。
他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开始调整气息,尽量减少消耗。
有些时候机会就是等出来的,他必须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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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永王的窝却不止三处。
兴许是察觉了桓郁的用意,他虽然急于逃往流云国,却并不打算顺着对手的安排行进。
兜兜转转,他利用地理条件的优势,带着桓郁等人在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又周旋了近两个月。
当然,他的损失也是惨重的。
花费数十年,耗尽无数心血才建起来了十几处巢穴,基本上都被桓郁给踏平了。
地利已经消失殆尽,他只能带着一千多残兵往流云国那边逃。
天气渐渐暖和,通往流云国各处关隘的雪已经化尽,供他选择的逃亡路线又增加了好几条。
他心知最近的一处关隘肯定走不通,便打算豪赌一把,入境魏国之后再寻机逃往流云国。
但他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没有那么美妙。
刚刚行至离魏边境,他就被上万人马给堵住了去路。
永王一看就知道这是魏队,如何肯束手就擒,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跑。
然而,刚跑了不到一里地,桓郁的追兵就赶到了。
桓郁一夹马腹,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永王面前。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两人斗了一年多,这还是头一次离得这么近。
永王大怒,歘地拔出了长剑。
“桓家小儿,让本王见识一下你的桓家刀法究竟学到了几成!”
桓郁笑了笑,用长枪指着他道“对付你这样的缩头乌龟,最适合的便是萧家的长枪!”
“青鸾?!”永王咬牙道“萧元铎那老东西果然看重你,居然把青鸾枪都传给你了!”
桓郁大笑道“王爷眼力不错,记性也好,只不知手上的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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