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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得功带一众军官赶往江边,迎接鲁监国使者到来。
“马将军可还识得在下否?”
一见面,使者就对马得功道。
马得功闻言细细打量这位使者,高大魁梧,身着戎服,很是英武,他脸上有道疤引的马得功有些熟悉,“你莫不是靖国公标营家丁?好像姓赵?”
“哈哈,想不到马将军真还记得在下,没错,我与马公曾经都是勇卫御营的人,都是靖南王的麾下,你官至总兵,我当时不过是个家丁队副。真是山水有相逢,想不到如今还能再见啊。”
马得功有些尴尬,曾经那段背主求荣的往事他并不愿意多回忙。
“当年芜湖一战后,我们大多四分五散了,没想到赵兄你如今在鲁监国身边得重用。”
“我当年是跟着靖南王义子王相一起退入了台州,王相就是王闯子,现在是鲁监国所授浙江提督总兵官,佩镇东将军印,还封靖南伯爵了。
至于我,现在仅仅是千牛卫的一个游击罢了,这次是奉监国之意,来给你宣旨的,请马将军接旨。”
马得功赶紧朝北跪拜。
朱以海赐封马得功为丹阳县子爵,加都督同知,授镇江总兵官。
马得功以下镇江营诸将,俱在原品衔上加一级留用。
另赐马得功免死铁券一面,金牌十面······
马得功捧着圣旨,一颗心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赵兄,监国殿下真不计前嫌?”
赵胜哈哈一笑,“殿下说了,孰能无过呢?知错能改就好。”
“可是,毕竟当初我一时糊涂,拥弘光皇帝降清?”
“哈哈哈,之前朝廷就已经发明旨诏告天下,废除了朱由崧的皇位,仍降为福王了。”
言外之意,你那也不算欺君犯上了。
当然,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就坡下驴的借口。
鲁监国很愿意招降马得功,马得功也有投降之意,唯一阻碍就是他曾经挟弘光和其妃子降清这件事。
“监国真是宽宏大量也。”马得功也终于松了口气。
捧着免死金券,马得功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当下也不再犹豫了,既然严我公和鞑子都不想让他们好好活,那就再吃个回头草吧。
虽然仅得了个子爵,但不也还给了个总兵嘛,再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爵位什么官,而是活命最重要。
当即,马得功赶紧下令召集全营,然后当着众兵的面,先说严我公和巴山等人如何欲逼死他们,朝廷是怎么苛刻他们这些将士们,一月就给那么一点银子,到手就剩下几钱银子,如何活命,如何养父母妻儿?
现在又要来围营,这是彻底不给活路了。
然后,马得功请出了赵胜。
说鲁监国如何英明仁慈,知晓他们不易,也不计较前嫌,如今仍厚赏接纳。
“鞑子无道,监国仁厚,我等反清归明!”
马得功这个时候也是豁了出去,让搬来银子,分赏士兵们。
这些银子,还有不少就是这次严我公发下来的赏银,当时严我公给了马得功的镇江营两万两银子,然后马得功按惯例先自己收起一万两,手下军官们又分了几千两,最后下面一千战兵每人分了五两,至于夫营几百人,每人都只得一两。
现在马得功为表现,主动拿出了两万两银子来,给手下们分,每个战兵分得十两,辅兵也分了二两,各级军官也都分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