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王子已在外做质子多年!如何能适应我琮国之政!”另一个大臣当即反驳。
“四王子在外为质子,多年来毫无行差踏错,如何不比流放的大王子和早已分封出去的三王子合适?”那位大臣有厉声说到。
赵庆义换了个姿势,开口了:“质子回国,不是易事。”
属意四王子的那大臣跪下来,提议道:“我国与兴国已相安许久,何不借此机会,结秦晋之好。”
说到点子上了,赵庆义微微直起身:“说说看。”
“将公主嫁予兴国,以换回四王子,届时我们还可与兴国联合,有了帮手,那翊国也不敢太嚣张。”
赵庆义的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颇为神秘的笑,他注视着年轻的大臣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臣,兵部员外郎孙恪。”
“赏!”赵庆义扬声道。
孙恪双膝跪地,半身向前伏在地上,声音却十分稳,中气十足道:“臣谢王军赏赐。”
方至琮轩阁外的如新确是浑身一颤,手中的白杏花落在了地上,琮轩阁外守着的小太监赶忙上前来,替她拾起杏花,偏身往回看了阁内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手里花递回给如新道:“如新姐姐,这阁中的话,姐姐没有听见才是最好的。”
如新立在原地仍是浑身发颤。
小太监又向前俯了俯身子,微拉近些距离,轻声道:“姐姐拿着花回去吧,我自不会告诉王君姐姐来过。”
“姐姐,王君本意不希望君后娘娘知晓,姐姐可知其意?”小太监话语本就是提点的作用,落在如新耳中,却像是带上了刺,而她的耿直忠心,无法让她容忍自己这样做。
她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杏花,道:“多谢你提醒,但我仍会将今日所听到转述给君后娘娘,我瞒不了娘娘。”说完拿着花镇定转过身,往回走。
小太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转身回去守在阁外。
待拐过了前方巷道的转角,如新往后一瞥,确认无人尾随着她,便提步跑起来,她焦急地往回赶,步子愈来愈到,余纤纤早一刻知道这个消息,虔安公主便会安全一分。
她回到宫里,撤下所有的婢女,跑入寝阁内,对着余纤纤就跪下来:“娘娘,出事了!”
余纤纤仍双目灰暗地整理清洗好的杏花花瓣,她缓缓抬起头,仍旧不想说话,她点了点头示意如新继续往下说。
如新颤抖着声音道:“娘娘,方才琮轩阁内,王君召集几位大臣们商议了王储之事。”
余纤纤重新低下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手上的动作并不停,一个劲的把纯白洁净的杏花花瓣片片拼接展开,制成一个掌心大的圆饼状,再铺上一层细糖,腌在琉璃瓦罐里。
“有一位大人提出,要将四王子从兴国召回继任储君之位!”
余纤纤手下滞了一瞬,继而立刻恢复了正常,手下还是灵巧地拣着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