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娴娴和龙卿返回会场，下半场的讲座已经开始了。</p>
会场灯已灭，正好方便于娴娴苟进座位。</p>
她沿着第一排往里走，发现影后徐一雯已经离席。</p>
财务官卢尉明还没走，于娴娴经过他，点头算是打招呼。</p>
卢尉明本来只是坐着向她致意，忽然发现跟在于娴娴身后的好像是……龙总？</p>
他当即要站起来，被龙卿一个眼神杀过生去，老老实实地没动。</p>
直到见那两个人并排入座了，卢尉明才收回目光。</p>
他妻子在旁边压低声说：“你还真没说错，龙总和于经理穿着情侣装呢。”</p>
卢尉明：“看来咱们快能喝到喜酒了。”</p>
入座后的于娴娴一直用余光瞥身边的龙卿。</p>
天知道龙总今天怎么会这么闲，上半场两小时的课听完了，居然还有时间坚持到下半场。</p>
他存在感很强，起初于娴娴还总是不由自主地在意他，等听入神之后，就渐渐没心思考虑龙总的感受了。</p>
等听完讲座附带的课程，于娴娴速记下来的笔记比向秋雨这位美院研究生还要细致，搞得向秋雨还要找她借着抄。</p>
于娴娴：“你都读到研究生了，这些笔记会不会太浅显？”</p>
向秋雨答：“常看常新，基本功永远不会过时。”</p>
于娴娴：“我以后有不懂的可以问你吗？”</p>
向秋雨：“当然，如果你真的感兴趣，周末我邀请你来学校蹭我们班的公开课。”</p>
“会不会太麻烦你？”于娴娴真有点动心。</p>
“我都蹭上马科伦大师的课了，带你回校有什么不方便？”向秋雨收起纸笔，“我要回去了，明天见啊。”</p>
马科伦先生的讲座足有十二个课时，于娴娴和向秋雨未来的几天都还要见面。</p>
向秋雨离席后，于娴娴故意磨磨唧唧地收拾画具。现在一窝蜂出去的人多，她最好跟龙卿拉开距离。</p>
然而龙卿却也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p>
于娴娴只能回头，朝他使眼色。</p>
龙卿：“？”</p>
于娴娴把秀气的下巴扬起来，从左往右甩，意思是：你先出去。</p>
龙卿：“？？”</p>
于娴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