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越上枝头,坐在上面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如何杀了那只白虎。
古人练功几乎都是对人,很少会想到遇上野生动物该如何下手巧妙的杀了它。夙寐也是如此,对上这只饥饿的老虎显得有些吃力。
夙寐朝白虎攻去,数招之下,老虎已经是受了重伤,可夙寐也没好到哪里去。
“啊呜~”
关沐曦心里一颤,寻声看去,居然是一群野狼。
“该死的。”一定是血腥味将它们引来的。
一只白虎虽然庞大但夙寐还是可以应付的,但加上一群野狼,那就难说了。
脚尖发力,借着树木的点衬跃上了虎背,几乎是用尽浑身吃奶的劲才抓住了老虎的虎毛,用此想要暂时控制虎头。
“快…点…”
夙寐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掌劈在白虎的天灵盖上,白虎直接当场倒下。
关沐曦也是惊鄂万分,这样雄厚的内力若真是跟他打起来,她估计也只有死的份,看来那晚真的是因为侥幸。
可现实容不得她去多想,一群野狼已经冲了过来。
“快走。”
夙寐牵起她的手,轻功一使迅速逃离这个地方。
那只已经死去的白虎还停留在原地,一群野狼也不再追赶他们,纷纷啃食白虎的尸体。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关沐曦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脸色苍白的可怕“休息一会儿吧!”
“好像快要下山了。”
“嗯?,不急。”又问道“渴吗?我去给你找点水。”不待他回答便转身离开却还是被夙寐抓住了手臂,
“不用,休息一会儿便好”
关沐曦皱眉“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语毕?,抽出自己的胳膊便朝前方走去。夙寐虽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但想想也觉得可笑?,别人的安危干他何事?况且还是一介女子。可他现在一身伤不就是这个可恶的女子干的好事,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留下一口叹息,罢了!随便吧。
当关沐曦回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抓了一大片叶子装的溪水,还有一只野兔。
“还算幸运,有一条小溪顺便抓了个兔子”兔子已经被她清洗干净了,将叶子里的水递给夙寐喝下。
而自己开始在周边拾拣干枯的木棍搭火烤野兔。
夙寐就那么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金黑色小方盒,拇指微微使力撬开盒盖,瞬间金属盒内生出一团小火焰。点燃干柴后,金属盒盖上,火焰自然熄灭,他还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说不是火折子他不信,可哪有如此好看的火折子?
关沐曦自然感受到了身旁传来异样的目光,但也没打算解释,继续烤着手里的野兔。
待兔子烤好后,关沐曦随手掰了个兔腿还没进口就听见一道声音传进了耳里“本尊可是伤患?,你不应该先给本尊吃吗?”
关沐曦瞥向夙寐,目光停留在他的伤口上,“倒也是。”
随即将手中的兔腿递给了他“算是偿还了你背上的伤口。”
夙寐本还吃的挺香但听到她突然冷冷清清来了这么一句话,差点一口肉没拤在喉咙里被噎死“这么随意?”
关沐曦都有些懒得搭理他“这还没到生死相交的地步。”
语毕便吃起肉来,已经许多日没有这般吃肉了,不知不觉就一人解决了大半,温饱解决完便随意靠在树下闭目休息不再理会旁边的人。
夙寐看她这副模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深夜袭来的时候关沐曦隐隐感到有丝不太对劲,睁眼醒来看了眼周围,借着月光从灌木丛的缝隙中隐约看见面色发红的夙寐。关沐曦伸手贴在他的额上,“怎么这么烫?”小声言语了一句,刚要抽出手结果被另一只手给抓住,关沐曦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低眸就见眼下的男人眉眼间尽是笑意
“深夜不睡,摸我做甚?”一副执跨公子的模样让关沐曦真想一拳弄死他。
面色上依旧冷清,淡言“你发烧了。”说着便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抓着死死不放,她瞪了他一眼怒道“放手”
“我发热了,你还凶我?”
夙寐那一副委屈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关沐曦简直无语凌噎。
“你发烧了还有力气抓我不放?”
夙寐一副理所当然的道“你手冰冰凉凉的用来退热正好。”
关沐曦彻底无语,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还特么被她碰到了,真是有意思!
“你最好祈祷今晚可以用我的手把烧给退了。”语毕便也不在动,任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又用打火机点燃。
夙寐是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才睁眼的,借着月光就见关沐曦背靠着大树,一只手夹着白色细长的纸棍,嘴里吐着白烟,就是熏醒他的那股烟味。月光映射在她的脸上,这一次他倒是真真切切的从她脸上看出了几分落寞和一丝忧愁,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思念人。
关沐曦另一只放在夙寐的额头上,指尖触碰到的地方骨节分明,掌心处却有着几个厚重的老茧,放在额上有些难受却踏实的很。
夜深露重,两人却都没了睡意只听着耳间不时有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和那一股有些熏人的烟味。
直到最后夙寐打破了这一番宁静
“你这嘴里吃的什么?”
她斜眸看了一眼他,声音极轻“熏着你呢?”
夙寐想说是,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那倒没有,就是从未见过,好奇了些。”
关沐曦两指骨节夹着烟又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口烟来,烟雾缭绕,将她面容遮的有些朦胧。
“睡吧,明早还要下山”
没有告诉他自己抽的是什么,只是将抽了大半的香烟掐灭随手扔在了地上。
夙寐见她没打算说,自己也不急着追问,既然她不想告诉那也罢,左右不过是个吃的,总不能是个毒药。只不过方才那副愁容满面的模样倒是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
额间已经没了那冰凉之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将手抽了回去,夙寐心中苦笑,也闭着眼继续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