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江继开心酸不心酸,他都对自家弟弟给的那本瞎画的手册给予了高度的认同与评价。可以说……这本册子上记载了一些奇思妙想,可以大大减少对付敌人的成本,只是对他来说,实施起来会比较难。
当然,这不影响他去尝试。
今天的晚餐,是萝卜炖肉加上不限量的肉汤。
光是闻着肉的味道,士兵们都已经忍不住了,训练的那些疲劳,早就丢在了脑后,完全想不起来。
“少爷,咱们收上来的大猪仔,还有三十头了,剩下的都是小猪仔……真的要出栏,还得等不少时间。”冀思忠看着碗里的萝卜炖肉,叹气。
江继开喝了一口汤,点头,“嗯,不要紧,现在的人,大多数人身体底子比较差些,这些日子多补一补,也能强一些。”
冀思忠无奈,是了,自家少爷是从不为钱担心的,当然,也的确是不需要担心。
他相信,这个团这样训练下去,必然是能取得战果的,到时候,不论是中央也好,还是军这边也好,都不好意思让江家独自负担军费……
只是,这每日的消耗,看得他都心疼。
“你啊,也不必担心。”江继开笑着,满是无奈,“真以为,我只会问家里拿钱?”
冀思忠没有回答,很想说,难道不是吗?
“不……我还会和其他人拿钱。”江继开颇为淡定。
北平啊,富人还是多的。
总不能,一分不掏啊!
宋司令不敢,不代表……他不敢啊!
……
上海,阴雨。
“恩格尔,我们到了,这里……就是上海了!”下了火车,福思曼看着这纷纷的细雨,撑起了伞,“气温,比北边上升很多了。”
“是啊,不过,感觉很是潮湿的样子。”恩格尔牵着自家女儿,点头。
对于未知,她既是期待又是担心。
她期待自家丈夫所学所创,能在这里一展所长,但又担心,若是不如意,则生活困苦。
“不用担心。”福思曼笑着,“我相信那个华夏医生,这一路来,我们听闻了他的无数事迹!不论是断指再植,还是创伤后皮肤移植,再或者是心脏手术……他都创造过奇迹。这样一个人,我相信,他会需要我!更何况,华夏不会排斥一个医生!”
“不,华夏不会排斥两个医生!”恩格尔笑着指了指自己。
“哈哈哈哈!”
突然,福思曼听见了一些讨论。
“今天鬼子专家交流团和米国佬的交流团会一起到,报纸上说啊,都是和咱们江医生学习来了!学习怎么在心脏上动手术呢!”
“能教给他们?”旁边有人不屑,“咱们和洋人买东西的时候,那叫一个死贵!洋人现在想学,总得交学费吧!”
“你还真别说,鬼子交了!”又有人插嘴,“鬼子啊,往圣约翰的医学院捐了钱了!还不少呢!你们说,这是不是学费?”
“哈哈哈,痛快!”
“不过,即便交了学费,我也觉得,不能就这么随便教给他们吧?不然,咱们江医生的技术不就不是独一无二了?”
“可咱们上头是欢迎人家来学习的,你们能让江医生咋办?”
“对啊,这交流学习……上边儿都已经答应了,江医生只是一个大夫,他能拒绝吗?”
“真是为江医生感到不公!上头这卑躬屈膝的模样,真是,迟早把华夏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