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咳”本来想说社会青年的,还是及时止住了。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男子,也就是秦天荣忙低下头,从她身边飞快的跑过。
夭寿啦,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个杀人魔女,该不会是来找他灭口的吧?
这是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等他跑到孟家侧院小门时,才逐渐冷静下来。
不对不对,对方应该只是单纯问个路而已。
更何况,都过了那么久,这里离康佑镇远了不是一丁半点,她没必要,也用不着。
再说自己也没去告发她对吧,心虚做什么?
秦天荣做好心里建设,左右环顾,确定人没追上来才进了门。
刚进去,同住一个院子的妇人就紧盯着他手里的那小块猪肝,咽了咽口水。
他仿若无人,也不理会,走进他们在这分配到的房间。
“爹,买回来了。”他朝床边正在给秦母把脉的秦父说道。
“好,拿陶罐去装三分之一的水。”
秦父看着床上虚弱的妻子,心中无奈叹息。
他们离开齐州后,行李跟盘缠被贼人劫了去。
从家里带的那些珍贵药材也没了。
钱财只剩下秦母缝在小衣里的,父子俩身上藏的都被扒了。
无奈之下,秦父只得决定到昭州寻自己父亲的至交好友。
对方还欠他们家三百两银子,欠据缝在秦母那,也保下来了。
可千辛万苦到了昭州府城后,却发现当年留下来的地址,早已人去楼空。
钱没剩多少,秦母又病了。他们只得随安顿灾民的官府到孟家庄住下来。
秦天荣把陶罐摆到炉子上,秦常山去包袱里拿出在路上挖来的黄芪等药材。
看着儿子把药接过去,拿出刀熟练的处理所有东西,最后把药炖上。
秦常山欣慰的点点头。
父亲还在时说过,这孩子悟性在自己之上。
可自从十四岁那年,他姐姐去给知县做小妾后,就跟家里犯起了倔,从此不肯再学医,也不管家里药铺的事。
整日吊儿郎当的,同外边的人跑来跑去,过了两年又说要做能赚大钱的生意。
虽然也的确让他搞出了点名堂来,但家里到底世代都是医者,又是独苗苗,怎么能不继承呢?
好在这一路来的颠沛流离,叫儿子成熟了不少,可能是想通了罢。
“天荣,你如今大了,为父也老了,今后家里的事还得由你支撑。”
秦常山看他脸色平静,尝试着开口提起每每一说,就让他犯倔的那个名字。
“你就把阿燕忘了罢……”
外边的人虽不清楚,但作为父亲,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秦天荣正往炉子里添柴,闻言手上一顿,却没有像以前那般撒手转头就走。
半晌,他才微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秦父所说的阿燕,其实是秦天荣六岁那年,他祖父从外边领回来的孤女,大他一岁。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阿燕又生的极其秀美,性情也张扬,如同一朵芍药花般,散发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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