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跟着燕青冥到郡守府来了。
此刻,他二人坐主位,宋德跪于堂下,身体有些抖,不敢抬头直视。
到了现在,他还想狡辩。
“下官惶恐,只是派人去帮助王爷,万没想到他们心生恶胆,为了里东城的百姓,竟妄想烧死庆乌镇的人,来以保安全,下官治下不利,请王爷责罚。”
这般不要脸的,也就他能说得出口了。
谋害重臣竟还妄想三言两语的撇干净,简直是做梦。
燕青冥等人皆是不语,护卫押着宋德的刀却是往下深了两分,顿时宋德的肩膀上见了血,疼的他仰起头。
他直视前方,蓦地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颜绾书。
“你……你!”
语气结巴,却没能说的完全。
颜绾书皱眉,本以为他是指着自己,妄想甩锅给她,可看着却不对劲了,他分明是指着她的身后。
她回头看去,只有宋乐康站在自己身后。
宋乐康见颜绾书看过来,面色一紧,却还是站了出来,走到前面径直对着颜绾书跪下。
“草民乃宋德之子,并未有意隐瞒燕王妃,而是草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还望燕王妃恕罪。”
颜绾书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她之前还怀疑过来着,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就没细查,没想到还真是。
“你个逆子!我辛苦将你养大,你竟是联合外人来害我!我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掐死你!”
宋德大怒,哪还有害怕的模样,说着就要起来,却被刀押着,直至刀又进去了两分,才疼的不敢再挣扎。
宋乐康眼中满是厌恶,甚至都没回头看。
“你偏听偏信,枉顾百姓,谋不义之财,杀我娘亲,你有何资格做我爹!我恨不得杀了你!”
父子二人在堂上争执,不多时,颜绾书就知晓了事情的全貌。
宋德着实不是个东西。
他这人贪慕虚荣,祖上皆是富贵之家,却还想着越来越富,后来是以钱财买了这个郡守之位,更加的敛财。
如此便也罢了,可他这人更信奉风水那一套。
宋乐康的母亲远是平民之家的正妻,却因被某个大师断言她旺财旺夫,强取豪夺的将人带回来做妾室,那原配相公与她很是恩爱,自是不让,百般来寻,还想告上级官,被他知晓后,竟就被他给活活打死了。
宋乐康的出生是被逼迫的,她想死死不成,整个孕期都是哀怨的,直接瘦成骨头了,生宋乐康时难产死了。
因而宋乐康生下来后便被放于正室名下养,他是宋德嫡子,宋德自是疼爱,原来正室畏惧他对宋乐康还算好,偶尔背地一套,表面一套,宋乐康也不会说。
等宋乐康长大后,宋德又听信那个大师言,说宋乐康母亲原本是旺夫旺财的命,却死了,还生下宋乐康,这宋乐康便是个破财、破煞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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