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温一直在外候着,等女大夫离去,这才进去。
丫鬟本想提醒他男女之别,可想想又觉得没多大意义,便不提了,只是房门大开,也好避免些争论。
“若是疼,便咬我。”
颜温把手臂伸了过去,看着她稍显苍白的脸,心中一阵难受。
应婉白笑着将他的手臂放下。
“哪有那么严重,你不也听大夫说了,没事,是我自己身体娇气了些。”
“娇气些好,以后养的更娇气些,不会让你受伤。”
这话有些出格,应婉白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想起了那日与颜夫人的对话。
最后她没说愿意,但她说了,她心中有他。
许多时候,她都觉得应当是颜夫人会错意了,可许多时候,她又觉得这是她莫大的幸运。
过了花嫁之龄遇上了喜欢的人,那个人也喜欢她,而非在待嫁的年龄匆匆选了一个陌生之人成亲直至终老。
她想,若他真的如她一般,那他既是未提,便该是有自己的想法,那她等等,等他愿意说的那一日。
二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颜绾书过来后,见应婉白情况还好,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应婉白因此而伤的严重,那崔念真就不止是吊两个时辰的事情了。
燕青冥也跟了过来,有燕青冥,气氛总是不自在的,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因而颜绾书也没久待,倒是叮嘱了颜温。
“娘若知晓了,指不定又要担心许多,也无人多嘴,你待会回去别多言。”
颜温点了点头。
颜绾书没多想,随燕青冥回去了,回去了也不消停,让和芷看看这次出来有没有带什么贵重的能补身体的,有的都搜罗出来给应婉白送过去。
见状,燕青冥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对,不动神色。
颜绾书倒是没察觉这些,她刚刚在河边就不太舒服,一路过来已是极致,匆匆沐浴后,连膳食都没用,就卧榻歇息了。
燕青冥本是坐着,见她睡了,便也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安睡。
应婉白受伤之事能瞒着别人,却不能瞒应大人和谢和颂,待颜温让人去通知后,没多久,这二人便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知晓颜温在其房里后,更是不好看了,可到底顾念着应婉白,没有将人给揪出来,而是让人通知了一声。
应婉白疲惫的睡了,颜温替她盖好薄被才起身出去。
见面后,他将事情经过皆是说的明白,包括他对应婉白的心意,甚者是之前赵高朗所做之事。
当时的事情,就连应大人也不知晓,只是疑惑应婉白身边的两个拳脚丫鬟,后来听闻是燕王妃送过来护她安全的,也没多想。
如今才知道事情原委,虽有怒气,但忍住了。
谢和颂就没那么好的定力了,再想起那日赵高朗阴阳怪气的话,只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交了如此一个朋友,险些害的表妹命都没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发现,他们的情绪跟着颜温走,而忘记了事情的初衷,是对颜温的生气。
等回过神来,颜温已经离去,只有他的话还在耳边。
“晚辈心仪应应许久,此生娶妻只娶她一人,不日备下重聘,以身相娶,护她周全。”
气得应大人两缕胡子都翘起来了,还是谢和颂安抚了一阵。
“怎么说这颜温也瞧着比赵高朗好多了,再说了也不是他想娶就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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