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冥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因为她这没心没肺的言论。
白睡两个字明晃晃的浮现在眼前,他眸光越发的深谙。
他嗤笑一声。
“卿姑娘真让本王大开眼界。本王的岳父大人正在湖陵国,因此事而困扰,本王正不知如何,卿姑娘便雪中送炭来了。本王必定教岳父大人,万事不于心中放,及时行乐,力行白睡二字。”
这一席话下来,砸的是颜绾书两眼发晕,脑袋跟团浆\糊似的。
“不……”
不是这意思啊!!!
颜绾书一身冷汗从榻上坐起,捂了捂脸,欲哭无泪。
她这做的是什么事啊。
是教你白睡吗?是教你不谈情爱啊!!!
她气得要命,恨不得现下去给燕青冥念经,让他清空脑袋里的废料。
等冷静下来了,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什么意思?爹在湖陵国?经历什么事?白睡吗?是爹白睡别人,还是别人白睡爹啊?”
“呸呸呸!”
“爹是我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颜绾书自言自语了一阵,将思绪理清一下,急急忙忙的起身穿衣,现下就想把爹还活着这个好消息去告诉给大哥。
她就知道,会没事的。
爹爹威武!!!
月亮挂在树梢,柔和的光辉照进客栈二楼的窗户里,一道人影,脊背挺直的端坐在桌边。
‘咚咚’两声,房门被敲响。
“爷,属下来给您上药。”
乌朝的声音在外响起,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响,正要推门进去,门被打开,燕青冥神色自然的将他手中的接过,而后丝毫不留情面的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险些被撞了鼻子,乌朝伸手摸了摸,讪讪的站在一旁。
自家爷因多日未见小夫人,这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他还是快点督促那些人手脚麻利点,不然爷的脾气要压不住了。
屋内,燕青冥动作随便的扯开衣衫,随着外袍落下,白色里衣的胸膛处已是一片血色,他面不改色的伤药包扎。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眉心拢了拢,神色不耐。
外袍里露出张纸条,上面鲜红的颜色已转黑,鬼画符般的字迹陪着那黑红的颜色,怎么瞧怎么诡异。
他嗤笑一声,屈指弹了下。
“养不熟的小\东西。”
静坐片刻,他又动作小心的将字条重新收好,揣在心口处,宛若至宝。
言府
颜绾书出了房门,看着外面漆黑的月色,才恍然回神。
她太过激动了,现下已是入夜,急匆匆的过去也不太合适。
爹没事便是最大的事了,早一些晚一些也无甚差别。
她转身回屋,继续去睡,一晚好眠。
翌日一早,她便起来了,让乌才备轿,准备去找颜正青。
乌才没有立刻去办,面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