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此去边境辛苦了,朕不日为你设宴,接风洗尘。”
景承和往上位一坐,两手放在身侧,姿态摆足了,像是多年来就等着这一幕似的。心智不成熟,亦愚蠢的让人看不起。
也难怪原书中,他压根翻不起什么水花,就被宣王轻而易举的夺了位置。
燕青冥站立于刑场一侧,阳光却像是避开他落在一处,阴阳两处由一道影子阻碍,像是两个不同位面的人。
他隐在阴暗处,抬眸看向上方露出高高在上姿态的人,神色平静。
“先皇薨逝,外敌来犯,本王忧心边境,只身前往,便未顾及朝堂之事。回来才听闻太子已然登基,可宣读了遗诏?”
景承和等来的不是燕青冥的俯首称臣,而是这句疑问。
遗诏二字,像是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炸开了花。
先皇走的急,内忧外患,宣王也曾动过心思,但到底不如太子名正言顺,且燕青冥远走,反倒是让他心生警惕,并未轻举妄动。
现下看来,他当时的举动是正确的,至少遗诏这事,他并不知道。
有着急的大臣便急促的询问燕青冥遗诏这事。
“先皇曾有过遗诏,本王亦不知其中内容,只是存放于御书房内,且玉玺在本王处,先皇曾言,新帝需有玉玺与遗诏皆可登基,此刻玉玺仍在本王处,太子既为新皇,那便不日宣读遗诏,择日登基。”
燕青冥说的这话看似是在帮景承和,实际上却让他身处被动之地。
先皇的御书房只有身为太子的他可进,至今无旁人,遗诏也只能他触碰,若是没有,别人便会怀疑他的登基言不正名不顺。
御书房他自然也早就看过了,压根就没有什么遗诏,若他随便弄一个遗诏出来,难保燕青冥手里不会有真的遗诏。
无论有没有,这事都是个难题。
龙椅都要坐不稳了,景承和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将军府,更不会管燕青冥是不是要对他行礼。
他刚想说这只是燕青冥的一面之词,毕竟他都登基了,可下一秒便又朝中老臣言之凿凿的‘想起’的确是有遗诏。
宣王那个狗东西也伺机认可,景承和被气得险些吐血,还得咬牙切齿的说回去找出遗诏来。
现下这遗诏一事就是没有,也得是有了。
没有遗诏,没有玉玺,那还算什么皇帝,可偏生景承和登基算起来也有半年,享受了百官朝拜,自称朕,再让他回归太子身份,他定然不干。
好在燕青冥并未逼近,只是仍旧以摄政王身份,持玉玺辅佐朝政,如此,景承和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也不会逼着他向自己跪拜。
燕青冥适时的让颜勒现身,他一身伤,脸色看着也不太好。
恰是时,蒋开司所谓的两人就是胡邦和郭社,见到燕青冥自然认得,提及追着范任过来一事,也将明了事情原由。
那批兵刃是他们一路追过来的,自然就是诬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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