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颜色陈旧,字迹黑红,寥寥草草,算不得完美,却是她所熟悉的。
那是她在边境时,看遍佛经,自己模仿的平安符,用鲜血书写,带着她的心意。
乌朝也曾言,因为这张符,燕青冥受了伤。
她一直未提及,却不想他一直好好保存着,若非因为自己干涸了颜色而变得黑红,符也会像是新的一样。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心意被人在意更好了。
而另一张符,比较新,字迹也是红红的,一如她当初用血书写的那般,若是朱砂不会这样的。
颜绾书眼眶微热,轻眨了下眼,没有在主持面前失了仪态,却是私底下伸手握住了燕青冥的,与之十指相握。
主持对着两张符念经加持,颜绾书与燕青冥闭上眼睛冥想心中所愿。
时间在这一刻缓慢的流逝,轻巧的两张符,仿佛风一吹便没了,但为其加注的心意却宛若千斤重,任谁都撼动不了。
从南怀寺出来,颜绾书也没放开燕青冥的手。
燕青冥牵着她,越过层层百姓,下了台阶往马车去。
步伐坚定且不移动。
颜绾书错后半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被他全部塞满,再容不下别的。
这个男人,在竭尽他所能的护着她。
何其有幸,她可得此一人,倾尽全力如此相互护。
腰间的锦囊叮当叮当响,仿佛也在配合着,诉说他的爱意。
情到浓时,无可自拔。
马车之上,颜绾书脑袋一热,俯身靠近燕青冥,倾诉爱意般,深吻着他。
燕青冥血气方刚,又因其怀孕,克制许久,怜她体弱,即便是出了小月子至今,也不曾动过其他的念头。
如今她这般虎视眈眈的靠近,如何令他能忍得住。
但到底心疼大过这些,克制的没有继续下去,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
“乖,别闹。你已许久未出府,转转再回府,有许多新的布料首饰,带你看看。”
声音深沉暗哑,夹杂着情/欲,十分的克制。
颜绾书咬了下他的薄唇,含糊不清。
“不去了。”
此刻,她只想与他独处,其余的皆吸引不了她。
他的爱意四处溢满,她亦想让他感受到她的爱,她想让他知道,他并非单方面付出,她亦在努力的爱着他。
马车调转方向回了王府,刚一停下,燕青冥已是急匆匆的抱着颜绾书回府。
临进院子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和芷不明所以,却也急匆匆的退出了院落,而后又被落后一步赶来的乌朝拉走了。
日头正烈,一如屋内干\柴烈火,不可收拾。
起先燕青冥还会温柔的克制,架不住颜绾书的纵容,便越发的没了分寸。
中途,得了吩咐的和芷送了份午膳至门前,便又退出去。
直到日头落下,天色黑暗,她才又将干净的盘子收走,放了份新的。
夜晚过半,这些荒唐才得以停下,燕青冥将人抱入房间后的温泉池里。
颜绾书已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了,身上的重量全都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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