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雲要去烟霞湖钓鱼。”
幸韵星有意不带笠帽,而是撑着一把带画的纸伞用来遮挡阳光。
“你手中的这把油纸伞与我平日里见到的有所不同。”
“我在伞上作了画。”幸运星将伞举低了给她看,“伞上的纸并非油纸,而是普通的白宣纸,这把伞下雨天不能用,只能当太阳伞用。”
“这伞上的二人可是你跟啸雲?”
“皇姐好眼力,正是我跟阿雲。”
在一片盛开的虞美人花丛中,伫立着两个紧依在一起的背影,白衣是她,黑衣是阿雲。
人脸太难画,她便投机取巧只画了背影,却依然被阿雲赞不绝口,直夸她画技了得,胜过国学府的老师。
“后来烟雨落盛京,一人撑伞两人行。”
皇甫沫漓念出伞上的两行字,单看“二人行”,她也能猜出这是首情诗。
“阿韵这么好的文采,是从何处学得?”
不怪啸雲被阿韵迷的团团转,阿韵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提笔吟诗作画不在话下,姿色天然,可谓是色艺双全。
“我从幼儿园开始就上各种培训班。”幸韵星把伞递给阿雲,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舞蹈、英语、钢琴、轮滑、美术……”
众人皆听得一头雾水,不知王妃在说些什么。
“书法是我外公教的,每年的寒暑假,我妈都会把我送到外公家,然后就顺带学了水墨画,舞蹈和钢琴考级能加分……”
说到最后,幸韵星又兴致勃勃的加了一句“大学的时候,跟室友一起学了钢管舞。”
“钢管舞是何物?”皇甫沫漓不解的问道,阿韵方才的滔滔不绝,她大概听懂了一半。
“是一种超性感的舞蹈,男人看了心动,女人看了脸红。”
“跳给我看看。”皇甫沫漓听完不禁更加好奇说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钢管舞。”
“不行,此舞只能跳给阿雲一人看。”
幸韵星笑吟吟的朝阿雲抛来媚眼杀,皇甫啸雲顿时就心花怒放,他颔首低笑,牵上阿韵的小手,紧握不放。
“啸雲不喜欢看人跳舞。”
“谁说本王不喜欢看人跳舞了,本王只爱看韵韵跳舞。”他声音洪亮,振振有词道,“本王还要陪韵韵去烟霞湖钓鱼,皇姐若是愿意,便一起去了。”
“正好无事,走吧。”
皇甫啸雲骑马,带着阿韵先出了城,霍陵几人乘坐马车,行程稍慢一些。
到了烟霞湖,皇甫啸雲便将马牵进树林子里吃草。
幸韵星一手撑伞,站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等待。
在微风的吹拂下,湖水显得格外清澈,幸韵星伸出手指沾了沾似翠镜的湖面,丝丝凉意由指尖传递到心头,一扫午后阳光带来的热意,令她顿感心旷神怡。
不远处,一艘木船正朝岸边靠来。
烟霞湖不止这一个观景处,皇甫啸雲带阿韵来的这处,乃烟霞湖的背面,故而人少以便钓鱼。
幸韵星蹲在湖边玩水,还未注意到靠泊而来木船,直到湖面上的波浪一圈一圈的越来越大,她这才抬头看去,只见一艘木船离她不到五米远。
突然出现的木船吓了她一跳,幸韵星连忙起身朝树林里走去,一时心慌的她,竟将太阳伞给落下了。
从船上下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湖上泛舟的穆王。
方才,湖边的白衣女子走得匆忙,他并未看清楚她的容貌,但他的目光,很快被太阳伞上的字画所吸引。
“后来烟雨落盛京,一人撑伞两人行。”
且不说伞上的字迹隽秀,如婀娜窈窕的美人,这句题诗也极有韵味。
皇甫熠不禁对这位富有才气的姑娘,心生几分好感。
他捡起雨伞,收拢后拿在手中。
“王爷,是将船停在此处,还是划回去?”小肺王站在船尾,手握船桨问道。
“你将船划回去,本王想在岸上走走。”
其实,皇甫熠是想将伞还给白衣姑娘。
方才见她往树林里走去,顺着这条路走应该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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