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福公公,是……我们在讨论生命的渺小。”幸韵星哭哭啼啼的说道,她伸出胳膊求抱抱。
皇甫啸雲握上冰凉的玉手,一条手臂穿过腿窝,将人儿打横抱起来。
“福公公太可怜了……死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瞧她哭成了泪人,在他怀里一颤一抖的,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是他让阿韵受了委屈。
“福全海是母后宫里的人,死后会得到厚葬。”皇甫啸雲轻声安慰道,“不哭了。”
“阿雲,我想……如果我死了的话……”
这话说着怎么有些别扭,她好像已经死了。
“不许胡说!”他有些生气的说道。
“阿雲,我好像已经死了。”她突然就不哭了,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本正经的对阿雲说道,“你就是我的劫后余生。”
皇甫啸雲只能勾唇浅笑,阿韵瞬间转啼为笑的本事,令他为之叹服!
“过几日是父皇的祭日,本王要出府一日,去陵墓祭奠父皇。”
“母后让我抄写佛经,在先皇祭日当天,送去先皇陵墓。”幸韵星将眼角的泪花擦在阿雲的衣服上,故作惋惜道,“明日就不能去宣平侯府插花了。”
“不去也好,人多嘈杂。”皇甫啸雲认出了阿韵身上的这件披风,“韵韵身上的这件披风,乃父皇所赐,穿在你身上也正好合适。”
“阿雲,你都不给我做衣服,你看母后,金簪是先皇所赐、珠玉是先皇所赐、披风是先皇所赐……什么都是先皇所赐。”
她还娇气的轻“哼”一声,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委屈。
“本王怎就没给你做衣服了,那九玉花冠本王也没见你戴过。”
“太重了,我试了一下,压的脖子疼。”
九玉花冠与现代王冠有些相像,纯白金打造而成,镶有不同颜色的玉石九颗,据说,这白金乃稀罕之物,世上仅此一块。
“还有那白狐裘衣。”
“都是狐狸的毛穿在身上,我担心它们找我报仇。”
“那羊毛短靴、冰丝肚兜、云锦白袜,哪一件不是本王为你做的?”
出了宫,二人坐上了回府马车。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阴沉干冷,北风刮在脸上就像一把小刀子似的割得脸疼,她的鼻尖儿冰冰的,这会儿正埋在阿雲的脖子里取暖。
“阿雲,你真暖和。”她边说边蹭,冰凉的小鼻子在温热的皮肤上轻轻滑动。
“本王只是暖和吗?”他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阿雲有八块腹肌,持久力强。”
马车在卖核桃酥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在马车里等本王。”
皇甫啸雲走下马车,去给阿韵买些糕点带回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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