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雲亲王,皇上有旨,宣雲亲王与王妃一同进宫。”
之前来王府传话的公公派人回宫请示了皇上,这才又来了一个公公传话。
“回去告诉皇上,本王有伤在身,不能进宫面圣。”
皇甫啸雲自是没将皇甫熠放在眼里,他虽没有证据证明皇甫熠谋权篡位,但皇兄之死甚是蹊跷,起初只是咳疾,后来便吐血,再后来就灯枯油尽,正好是在宝冶楼出事那几日。
“公公,皇宫的雨下得大不大?”幸韵星有意问道。
“回王妃的话,哪里是下雨,奴才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冰雹,有鸡蛋那么大,打在人的身上疼。”传话的公公摸了摸身上的痛处,苦不堪言道。
“冰雹?”幸韵星一脸疑惑的看向阿雲,小声说道,“我没让下冰雹。”
“许是天冷,落下时结冰所致。”
幸韵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不知这老天爷在搞什么鬼,鸡蛋大的冰雹落下来还不得把人砸死。
后来,雨慢慢的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冻雨,路面结冰,约有一尺的厚度,人踩在上面,稍有不慎便摔得人仰马翻。
雲亲王府也不例外。
整个盛京如今是人人自危不敢出门,皇上逼不得已只能放朝假,否则,摔伤了那些大臣,他还得派人去慰问。
新皇登基,根基不稳,他得先笼络人心。
“皇上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到最后遭群臣反对。”上书房,吴义劝道。
“她是萧媃,是朕的女人。”金色龙袍加身,皇甫熠正襟危坐于龙椅上,眸色阴沉道,“是他抢了朕的女人。”
“王爷密信,可放雲亲王去朔城,到时王爷会派兵在路上埋伏。”
若不是那日晚上,萧媃畏罪潜逃,撞上他与穆王议事,他也不会将萧媃扔下山崖。
“放雲亲王去朔城可以,朕要留下萧媃。”
柔光下,那抹撑伞的白衣倩影在皇甫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还请皇上三思。”
吴义深知皇上并不喜欢萧媃,无非是那自尊心在作祟,私下里,皇上事事皆与雲亲王作比较,久而久之便在心里要与雲亲王争个高下。
奈何雲亲王是个骄横随意的性子,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雲亲王妃百依百顺。
或许皇上以为,唯有夺雲亲王所爱,方能解他心头之气。
“地上如何了?”
“冰冻一尺,不见消退。”
“派人将冰铲了。”皇甫熠颇为烦躁的说道,想当初,萧媃为了讨他欢心,不惜浓妆艳抹的勾引他,而他却対之视而不见。
平心而论,萧媃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脸颊莹莹如美玉,双目娇媚又柔情,只是性子差了些。
“莫说那些宫女、太监,就连孔武有力的侍卫也铲不动那厚冰。”
如此厚的冰块,吴义生平也是头一回见着。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边说着,皇甫熠为之动怒的一掌拍在桌上,“萧媃何时才能进宫?”
吴义闷不作声,他以为,像萧媃这等祸害,应该除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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