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针下去,正准备扎第二针,就被突然的声音吓得跄踉两步,手上不稳,银针脱手而出,刚好扎在叶玉伟头顶。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公子醒了!公子你没事吧!”几个仆从欣喜的过去扶住叶玉伟。
“恕老夫手抖,公子见谅,公子见谅。”大夫站稳,连连躬身道歉。
这公子哥一瞧就是个嚣张不好惹的,大夫心里头慌得很,生怕叶玉伟一个不高兴也叫人打他一顿。
“哎哟喂,起开,一个个的碍手碍脚。”叶玉伟抱头叫头,抖开扶住他的手,坐回原位,皱着张脸,手指大夫,“你个老匹夫,扎你爷爷”
“咳咳。”公孙岳重重咳嗽两声,提醒叶玉伟这里是公堂,要注意言辞。
然而,叶玉伟只是看他一眼,痞笑道“哟!原来是公孙大人啊!在审案是不是,您继续您继续,不用管我,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您赶紧审,审完案子我家那老头还等着我回府吃饭呢!”
话落也不管公孙岳是何表情,继续指着大夫,声音不见小,“你个老匹夫,扎你爷爷一针就算了,你还扎你爷爷第二针,你还手抖你!我让你抖!让你抖!”
说完左看看右看看,见周围实在没什么趁手的东西,直接就扯下了腰间的一大袋银子朝大夫砸过去。
大夫‘唉哟!’一声,没躲,一大袋银子从胸口处滑落至手中。
“嘿!你个老不死的!还敢抢劳资银子!”叶玉伟大手一拍,正要吩咐仆从去将银子夺回来,再揍人一顿。
岂料,动作弧度太大,头顶银针颤了颤,引得他连连叫痛。
公孙岳咳嗽个不停,想提醒叶玉伟莫要放肆,哪只叶玉伟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大声叫骂着让大夫赶紧去给他拔针。
大夫被叶玉伟凶巴巴的模样吓得愣在原地。
公孙岳脸黑如锅底,“去给叶公子拔针。”
大夫这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过去替叶玉伟拔针。
拔针时又是哎哟连天一阵叫唤。
看着堂下一片乱,又想着师爷方才在耳边说过的话,公孙岳急得额角直冒汗。
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待叶玉伟这边的针好不容易拔除,他忙吩咐,“去将叶公子带过来听审。”
“大人”领头官兵迟疑。
“还不快去!”公孙岳语气加重,领头官兵这才往边上走,在离叶玉伟几步的位置停下,“叶公子”
“唉唉唉,别说了,本公子都听到了。”叶玉伟摆摆手,吊儿郎当的半躺在椅子上,眼皮朝公孙岳抬了抬,“我说公孙大人,您审您的案,我在这里听得见,就不用专门去堂下跪着听审了吧!”
话落,手中折扇唰一下打开,摇啊摇的跟在自个儿家中似的,好不自在。
若是以往,他不过来,公孙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此时,公孙岳却板着张脸,“公堂有公堂的规矩,更何况是牵连到人命的大案,叶公子还是其中重要嫌疑人”
见公孙岳一副长篇大论,他不过去堂下听审就决不罢休的架势,叶玉伟蹭的站了起来,不耐烦打断他的话,“行行行,我过来还不行么,跟老头子似的,就爱叨叨叨,往日你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儿就非要本公子过来不可。”
“叶公子休要妄言。”公孙岳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方才是你晕了过去,本官才不得不让你在椅子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