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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脸色不太好看,年轻妇人见状站了出来。
“实不相瞒,当初之所以匆匆离京,是因为收到了大郎的一封信。”
“一封信?”
苏墨染疑惑的看着她。
“是的。”
“能否告知信中内容?”
苏墨染声音略带急切。
年轻妇人迟疑了片刻又看向了老妇人,那人只是垂眸品茶,妇人又扭头看向苏墨染才再度开口“大郎那封信只有他身亡之后才会送到张家来。”
妇人望向庭院外头,闭上了眼。
“大郎信中所说让我等赶紧离京,前往老宅安置,莫要再与京中之人接触。”
“这也是为何你们到来,我与母亲有所怠慢。”
“不碍事的,只是可惜了张老爷,平时他饮酒有度,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失足落水。”
苏墨染叹息。
年轻妇人激动了起来,“大郎平时饮酒从不过度,那日他出去之时便叮嘱过我说晚些时候再回来。没曾想到……”
“没曾想这一去……等着我的竟是衙役让我去领尸身。”
“大郎他……”
“大郎是会水的人啊……”
妇人哭诉到伤心处竟然一股脑什么都往外说,年迈的老妇人也不阻止,只是闭眼沉默。
帝玖宸听闻这话心头一惊,看来这张家人也是有所怀疑,苏墨染恰巧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苏墨染微微点头。
“还请夫人节哀。”
苏墨染出声安慰。
“张老爷定希望夫人好好地,不然也不会送信与你嘱咐你远离京城。”
“大郎都已经去了,说那些话还有什么用。”
妇人嚎啕大哭。
“若是夫人信任我等,烦请告知我二人,那晚与张老爷喝酒的人是谁?”
“张老爷既不希望你们参与其中,那这责任我便接了下来。”
苏墨染的声音坚定有力。
妇人的嚎啕声戛然而止,位于上首的老妇人睁开了双眸,死死的盯住了苏墨染,苏墨染只是回望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老妇人开口声音黯哑“那人叫赵拓。”
年轻妇人见自己母亲说了出来,连忙用掏出帕子擦了把脸开口“我知道,大郎上回同我提起过,那人不过是个酒楼打杂的,但是像是消息灵通,人脉挺广的样子。”
“大郎前段时间生意出了点问题,去饮酒的时候恰巧碰到这人上前套近乎,大郎也就信了他……”
“回来还与我说多亏了赵拓认识的官府中人,帮着穿针引线从中疏通一二,难关这才过了。”
提起张老爷年轻妇人明显难受了起来,只是强撑着把话说完,又开始抹起了泪珠。
苏墨染点了点头,看来这赵拓应当是有人故意派来接近张老爷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看起来这家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唯一知道内情的张老爷已经去世。
苏墨染又安慰了一番妇人,便提出告辞,妇人也没有过多挽留。
只是临走之时帝玖宸告知了妇人,“这处宅子已经不安全了,需得尽快搬离才是。”
妇人听了只是颔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