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直把聂尚书盯的坐立不安,才开口,“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招的确狠。
不过聂尚书,朕虽不说对你的行事风格了如指掌,但也觉得叶尚书说的不错,你素来不喜欢玩弄权谋心术。
遗失大陆和大宴真若是打起来,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主动请缨,提着您聂家大刀上阵杀敌吗?
这种杀人诛心的狠辣法子,可不像是你的手笔啊!”
一个人的性情再怎么着都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这般鲜明的变化。
聂尚书耿直了一辈子,忽然变的狡猾起来,郁青怎么都觉得奇怪。
她可以采纳聂尚书的建议,但却不想不明不白,着了别人的道。
聂尚书的建议,乍一听挺有道理,但谁知道给他出这主意的人有没有挖好别的坑,等着她和大宴往里跳?
聂尚书讪讪的蹭了蹭下巴,“老臣就知道瞒不过陛下。”
郁青挑眉,“那就说说吧,这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聂无忧跟你一样,直肠子,想不出这损招来,谢澜山,还是聂无双?”
聂家一门的直肠子,有些心机的,也就谢澜山了,她虽然在问聂尚书,实际上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就是谢澜山给聂尚书出的这主意了。
毕竟谢澜山就是天和学院的负责人,他和遗失大陆那些学子接触最多,更了解他们的状况。
谁知,聂家主却是苦笑道“陛下这回可都猜错了。
出此主意的,既不是小女,也不是老臣那女婿,而是青州同知——秦惜瑶。”
这个回答可太出人意料了。
郁青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秦惜瑶,她如何能为你出主意?”
聂尚书长叹了口气,“还不是犬子胡闹,非要老夫替秦惜瑶将此事呈于陛下。
那秦惜瑶在青州帮过犬子良多,且老臣细细思索过一番,感觉她说的挺有道理,就应了。”
郁青只是一时震惊,冷静下来,想想秦惜瑶的遭遇,感觉她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真是一点都不值得意外。
不过,“聂无忧向来嘴硬,在你面前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次却为了秦惜瑶来求你。
是朕想多了,还是聂无忧动了什么心思了?”
聂尚书嘿嘿一笑,“陛下也是这般想的是吧?
老臣问过犬子,可那小子嘴硬着呢,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心仪秦将军,说只是为同僚两肋插刀,陛下您信吗?”
让他意外的却是郁青之前明明八卦兮兮的样子,这会儿却毫不犹豫的点头,“朕信啊!
既然聂无忧都那么说了,朕为何不信?”
本打算顺着杆子往上爬,让郁青给聂无忧和秦惜瑶赐婚的聂家主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给自己送走。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不甘心的问郁青,“如此嘴硬的狡辩之言,陛下当真相信?”
郁青却是答非所问,“雍州叶昭和聂欢皆是与朕相识于微末的至交好友,他们两情相悦多年,朕却从打算给他们赐婚,你可知这是为何?”
聂家主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显然是不理解郁青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更是直接道“还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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