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
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白天晚上都在她床上出现过的白正生。
白正生习惯性的搂住桑茵的腰,才看清从门口不远处榕树后走出来的那个女人的脸。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地方他买下来六年了,挂的是桑茵的名字,除了他和桑茵没人知道。
瞿惠怎么会找过来?她跟踪自己?
这个贱人,打破了他女人不见面的局面,白正生像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炸毛了,“你敢跟踪我?”
“我没有!”瞿惠流着泪矢口否认。
她看看白正生,又看看桑茵,“你,你们……”
桑茵看了她一眼,对白正生说。
“我在老地方等你,动作快点儿。”
“好!”白正生点点头,目送桑茵离开。
瞿惠跳脚朝白正生,“老地方是什么地方,你跟她搞在一起多久……”
“啪!”白正生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把她打到地上。
“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跟踪我?还敢撒谎,你想反天啊!
以前那些钱我就当喂狗了,以后别再来找我!”白正生果断的结束了他和瞿惠的关系,拔腿去追桑茵。
还是桑茵好啊,从不埋怨,从不攀比。
他去,她欢迎。
他不去,她就等待。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生了个孩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办事情拖拖拉拉的,养个孩子都养不活。
到现在迟耿耿都没死,服装厂的事情被翻出来,要不是桑茵跟自己分析形势,他还在做大老板的美梦呢。
即便自己被放出来,手里那些钱也不安全了,说不定哪天就被公安查出来追回去。
桑茵认识出入境办公室的人,已经跟人谈好,只要他过去马上就能办手续,然后带着桑茵去国外避风头。
瞿惠那个连桑茵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就知道花钱的女人不踹了还留着过年啊?
满怀绝望的瞿惠望着白正生的背影,踉跄两下摔在地上,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奔流不停。
……
半个小时后,白正生和桑茵联袂出现在出入境办公室外面。
白正生敲开房门,看到里面的工作人员越过他对身后的桑茵点头,喜上眉梢。
桑茵突然想上厕所,急匆匆走了。
他想去追桑茵,让她给介绍一下,工作人员叫住他,“你就是白正生吧?”
“对对对,是我!”白正生调头往回走,一脚踏进办公室。
房门从里面关上,他转头看到一个公安,眼角余光瞥到厕所门打开,一个公安堵过来,他转身想开门逃跑。
公安将他推到门上,按住他的后背,掏出手铐咔嚓一声将他拷上。
“白正生,桑茵实名举报你和康健,原友谊商店主任覃谈合伙倒卖万和服装厂仓库库存高达五十吨,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正生万万没想到最善解人意的桑茵居然会出卖她。
十二个女人当中,他对桑茵最好。
主动给她买房,买车,买首饰,没想到最后背叛他的是花心思最多,花钱最多,跟他最久的桑茵,那个贱人,还不如瞿惠呢。
他在瞿惠身上花的钱最少,她却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也不会背叛自己。
有点后悔刚才那么对瞿惠。
……
瞿惠哭够了,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掏手帕,却掏出了一封信。
离开家的时候明明检查了包包,啥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啊。
她四处看看没有发现人,带着见鬼的心情抽出没有封口的信,里面有一张纸。
上面依然还是报纸剪下来的字拼成的信。
去公安局自首要交代清楚两点,一、白正生给你的钱的来历,二、你手里的毒源来自何处。
你不去自首,也会查到你头上。
你去自首,交代白正生的事情有立功表现,或许会得到见你所谓的弟弟的机会。
最后这个说法打动了瞿惠,既然白正生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她把信放进包包里,擦擦眼泪,坐上了前往市局的公交车。
……
一辆飞机穿云而过,稳稳的降落在了北都机场。
靳百川一行人大步流星走出机场,上了路边停靠的吉普车。
汽车像离弦的箭飞驰而去,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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