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底些许的诧异,慌乱,那么不留痕迹,很快被冷漠代替,一丝一毫的温度没有。
“艹!”
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匕首折射出寒光,朝着贺礼扑了过去,许愿声音哑在喉咙里,霎那间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身体本能的挡在了贺礼面前。
只是她预想的疼痛感没有传来,耳边响起闷哼声,贺礼眉头微皱,眼神狠戾。
血珠子滴在地上的声音如此清晰,许愿直愣愣的看着贺礼。
“别靠近我,我要警告你多少遍你才听得进去?”
他声音不大,沙哑中带着警告,眼底带着愠怒,许愿紧抿嘴唇,看着他那只手。
猩红的液体从手指缝里渗出,血珠连成一条线往下掉。
那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抽出匕首,再次刺了过去。
贺礼手疾眼快,把许愿揽在身后,伸手越过刀刃扼住那人手腕,那人疼得松开了匕首。
贺礼接下匕首,把那人的手按在墙壁上,狠狠的扎穿男人的手掌。
那人痛苦呻吟,血液顿时往外冒,许愿深吸一口气,把脸藏在他身后。
“走。”
他把那只流血的手握成拳头,用他那只干净的手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巷子。
许愿借着微弱的光看向他侧脸,他紧唇嘴唇,眸子直直看向前面。
许愿腿疼,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小巷子,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忍着手掌的疼痛,拨通了电话“深哥,我们失败了。”
里头的人语气,不温不怒“废物。”
男人抿着嘴唇不敢多言。
“深哥,这小子坏我们的事,还害得我们那么多兄弟被抓了进去,”
“行了,最近风大,你们还是避一避吧。”
“是,深哥。”
黑巷子外仿佛是另个世界,遥远的天际烟火还在放着,人们都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中,许愿从药店出来,贺礼早已经消失不见。
街道空荡荡的。
许愿抿唇,提着东西回了家。
贺礼回了网吧,用消毒水冲洗了伤口,随便包扎。
伤口不结痂,血液一点一点往外渗,没一会儿纱布染的全是血。
丁文暄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惊呼了一声“阿礼,你这是怎么弄的?”
“没事。”贺礼把烟捏在手里,把染血的纱布拆了下来。
丁文暄捂住了嘴,别开目光不敢看“人家只是有点害怕。”
贺礼嗤笑“你还是不是男人?”
丁文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挺了挺胸“当然是啊。”
“那就别娘们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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