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四个月贺礼过来看了她两三次,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打电话。
他们的交流很早就成了一种默契,他从不会说“我想你”只需要轻轻呢喃她的名字,许愿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和其他恋人一样,会一通电话就舍不得挂断,又比其他恋人多了一些深沉,可能是经历了一次,这一次他们无比坚定彼此。
许愿弯了弯嘴角,在微博下点了赞,退了出来。
“傻笑什么呢?”唐潇推门进了宿舍,整个人瘫在床铺上,“思春呢。”
“没。”许愿转头,“你怎么了?”
“没事。”唐潇坐起来看她,目光淡淡,“唉”了一声,有心事。
唐潇不说,她不问。
大三一月份放寒假,许愿第一个收拾东西回家,那天天阴着,寒风一阵阵的吹,她裹着大衣,围巾,她一边跟许诺通电话,一边拖着行李找座位。
春运的火车人多又杂,闹哄哄的,许诺在电话里也唠叨个没完,许愿抿着嘴巴,皱着眉,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却发现被人占座了。
许愿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对方扫了他一眼,压着帽子起身离开。
许愿抬眼,不经意和那人对视,只是一瞬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熟悉,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青年也别开目光,把怀里的黑包往衣服里藏了藏,从她身边经过,带着一阵酸味儿。
许愿低下头坐了下去,把箱子拖到自己跟前。
电话里许诺问她“怎么了?”
“没事,刚刚有人占了我座位,然后又走了。”
许诺在电话里头叮嘱“坐车注意一点,东西别被人偷了,贴身物品放好。”
“我知道了。”
“几点能到?”
许愿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四点吧,你们到外婆家了?”
“嗯,到了有一会儿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后天吧。”
“那行。”
她哥又罗里吧嗦说了一大通,许愿敷衍着应了几声,直接断了线。
火车还没走,有人上来找座位,她对面坐着一对母女,女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任由女人怎么哄都没用。
许愿从包里拿出一颗大白兔递了过去“试试看。”
女人道谢,把怀里的小孩换了一个抱姿,接下糖,递到小孩跟前,慢慢的,小孩止住了哭声。
女人低头说“阿姨给的,快跟阿姨说谢谢。”
小孩望着许愿,奶里奶气的道“谢谢阿姨……”
尾音拖的很长,足够可爱。
就阿姨这个称呼,略微扎心。
“不谢。”许愿轻笑,捏一下她脸蛋。
看着小孩的粉粉嫩嫩的样子,许愿想到上辈子在自己肚子里的那个,那时候应该黄豆那点大吧,可能是小姑娘,也可能是小男生,刚查出怀孕那会儿,贺礼把她疼进了肝里。
如果没有那些误会,她和宝宝应该很幸福,他也会是个好父亲,她也会更爱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