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抬眼看向贺礼。
贺礼眸子沉,也看着她。
许愿红了眼,偏开头。
那个叫六子的人走过来,用脚踢了一下贺礼“手机拿出来。”
贺礼拿出两人手机递了过去。
那对母子也被扔下了车,司机脑袋上抵着枪口,被迫重新试着启动车子往前开。
几分后,两条岔路口,司机拐了左边那条,越走越偏僻,两个小时后,天开始暗下来,车里连同司机原本七人,现在还有四个。
又走了估摸着三个多小时,在一个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路边停了车。
那几个人走过来,把他们手脚绑上,蒙上眼,把他们推进了一个黑暗潮湿的废弃仓库里。
许愿拽下蒙在眼上的布条去找贺礼,借着窗口微弱的光发现贺礼不知道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机和另个工装男开始情绪崩溃。
狭小的空间里像人间地狱,里面有腐烂的霉味和血腥味,在鼻尖久久挥散不去,许愿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心脏惶恐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两个男人的嘶哑哭声越来越小。
她蜷缩身缩在墙边,心脏在一点一点的撕扯。
……
林深咬着烟,
“深哥,出了一点事。”
沙哑浑浊的嗓音问“怎么回事?”
“有个男孩发现了我们身上的枪,怕他们会报警,干脆就带过来了,山哥还和开枪杀了三个。”
男人皱眉“我他妈怎么告诉你们的?在交易这个节骨眼上你他妈给我杀人?”
“如果让他们走,他们报警的话,”
林深吸着烟皱眉“交易成功后把人解决了。”
“对了,深哥当时车里还有一个人,贺礼。”
林深眯起眼睛,扔掉手里的牌“过去看看。”
外面脚步人凌乱窸窸窣窣,没一会儿有人推开门,有微弱的光照了起来,许愿立马抬头看过去,那但手电筒的光直对着她,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许愿下巴被死死捏着,被迫仰起头,手电筒的光对着她眼睛照,她眯了一下眼睛,又忍不住立马闭上。
“我们又见面了。”林深笑着说,“记得我吧?你还诓过我一次呢,你那朋友还好么?一个人借着一个人上的滋味很爽吧?”
许愿浑身发抖,别开脸,避开他的手“滚。”
“你还挺硬,但你男朋友就很不好了。”林深俯身,细细打量她的脸,“放心我不会立马要了他的命,我会慢慢折磨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他固定在一个地方,让他仰起头,看着那水滴一点一点的滴到自己的头上而已,他害了我那么多兄弟坐牢,我这么做应该不过分吧?”
许愿努力想睁开眼,睫毛颤抖,刚睁开又忍不住闭上眼。
他笑了出来。
许愿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血液在沸腾,额头上有汗水放下掉。
“终将有一天,你会被绳之以法。”
林深不怒反笑“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听说这个刑法这还是纣王想出来的,水回慢慢滴穿头骨,会让人清晰感觉到死亡的过程,会让人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