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沂州热得让人汗流浃背,实验作为重点高中早就开学了。
下午一两点钟的学校静的只剩下蝉鸣,周稚水软塌塌地趴在桌子上用作业本慢慢给自己扇着风,她素来怕冷,但面对没有空调和电扇的夏天也和其他同学一样热的要命。
她无神的双眼盯着身旁算不得干净的墙壁,虽然马上就要开学测试了,但班里的同学也都和她一样提不起精神来。
“真不知道这电什么时候才来,停个没头儿了。”周稚水转了个头小声地向同桌嘟囔着。
“你换个角度想想,要是到晚上还不来电的话就能和中午一样出去吃饭了,晚上的晚自习也不一定上的了。”陈景宜边做作业边扭头安慰稚水。
“但是我之前听周越年说他们以前停电晚上都会点蜡烛上自习的,咱们学校真不愧是沂州第一狗。”
周稚水叹了口气,直起腰坐好也从抽屉里掏出了作业,“这么热我连午觉都睡不着,今天下午一定会打瞌睡的…今天下午还有物理老师的课,我还是她的课代表,要是睡着了多不给她面子啊…”
周越年是周稚水她亲哥哥,大她两岁,今年刚从实验毕业,考上了本地的z大。
陈景宜听着稚水絮絮叨叨的话,无精打采地点头“我也好烦啊,热得我根本静不下心,这题我是越写越生气,怎么这么难啊!”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稚水的回应,陈景宜扭过头去看。
稚水刚从抽屉里掏出的作业已经被她挤到两人中间去了,人又趴在桌子上对着窗外的书发起了呆。黑得像墨一般的头发被随意挽起来低低地坠在脖颈处,蓝白的校服衬得她本就比别人白的肤色更是亮眼,一只胳膊完全展开伸向前去,下巴抵在另一只胳膊上,透过窗帘仍然有些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陈景宜看着她白生生,脆嫩嫩的脖子,忍不住捏了一下,稚水略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大的反应给她,看来是稍有了些睡意。
“睡觉的同学醒醒啊!接学校通知,由于停电的问题呢,咱们提前一天放周末,今天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后放学。”班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口宣布通知。
“好耶!”“呜呼!”惊呼声连带着鼓掌声在班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