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还真是个办法。
赵安留下了,另一个年纪最幼的伴当不放心,主动要求留了下来。
见几人走远,赵安趁那伴当不备,一个手刀就砍在后脖,片刻一辆马车经过,赵安将人往上一扔,自己也上了马车。
…………
郑家虽在长安有产业,但大多族人皆在荥阳。
因郑老头去了长安,所以此刻当家的乃是郑老头长子,郑勋。
郑勋仅有一子,名为郑纶。
郑纶今岁十五,仍未婚配,但作为世家大族出生,他也早就不是童子之身。
这种年纪,食髓知味最是有瘾头。
但知家中不可胡为,经他人教唆,就在荥阳城里买了一漂亮女子,养在城里的偏坊中。
郑老头对他溺爱,老头在家时,他偶还有机会来城中与女子颠鸾倒凤,现在老头去了长安,郑勋又性格方正、古板,对他管教甚严,
已有一旬没有外出私会了,这让他心中如同百爪挠心般难受。
郑勋每月必有一日打坐冥想,郑纶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此时。
白日出门恐有家人看见报于自己父亲,所以他挑着天光昏暗时,在家中小厮的帮助下,翻墙出了家。
如同张墨一般,他虽没有被人用了催情之物,但连日的禁欲,早就让他迫不急待。
当带着小厮赶到自己藏娇的小院时,发现大门居然开着,好奇走到内里,隐隐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
三两步赶至厅中,只见自己心爱的美人,此刻衣衫尽碎,露出大片雪白,坐在厅中的地上,婉转哭泣。
“说,怎么回事?”
女人见到郑纶来了哭得更是缠绵。
郑纶此刻已觉得头上发绿,压抑着怒气,阴森的问着。
“恩人来了,快救奴奴,奴奴今日……”
“来人。”
听到一半时,郑纶已觉得毛发根根竖立,对着外间大吼一声。
原本站在院外的几个小厮急步走进,待看到女人此情景象,顿觉眼前一亮,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低头目不斜视。
郑纶胸口起伏的厉害,呼吸粗重,压了几次仍是没有压下怒火,
从其中一小厮手中抢过刀,跑到里间,对着床上就是一阵乱砍。
待砍得乏力才走出厅外,见到女子仍在哭泣,脑中出现女子被人压在身下的画面,
刚刚压下的怒气再起,对着女人举起了快刀。
几个小厮见到此,有心拦阻,但终是不及。
一个稍精明一点的,绕过女人尸体就往里间走去,将烛火移至蹋边。
躺着的人,面上仅挨了一刀,所以极是好认,只一眼小厮就亡魂大冒,手中的烛台也掉落在地。
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出了偏房,对着仍在那生气的郑纶道
“公子,里间床上所躺之人,乃是张爷,就是张家的张墨。”
郑纶本想回一句管他是谁,听到这个名字突觉得很耳熟。
“死了没?”
声音中已带着颤抖,刚刚是恨他不死,此刻多希望自己刚刚的那一通的挥舞,只是砍在了床辕上。
郑家现在虽不需看张家脸色,但也有刻意交好之意,他作为嫡子嫡孙,家中之事他多少能知道一些。
“死了。”
郑纶身上一阵颤抖,手中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没想到张墨这个张亮疼爱的私生子,居然死在了自己手里。
“公子,咱还是快快回家,禀明老爷吧。”
“对对,回家,快,回家。”
刚走到院门口,郑纶突然驻足。
“不能回家,我们出城去长安,我要去找爷爷。”
郑纶清楚,依自己父亲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但郑老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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