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纶虽然有色胆,但这地方还真是第一次来,所以被老鸨子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做惯了老鸨子,与做惯了官员差不多,看人都是必修的课程,只一眼就知郑纶是此中雏鸟。
“公子,楼上请,您家几个随从就留在楼下吃酒吧。”
说着,才鸨子将郑纶带到了二楼。
老鸨子见郑纶穿着不凡,且有随身的健壮护卫,就知对方身份不简单,
带至包房内,说了句稍待,就去安排。
随着西市小吃一条街的开市,长安城的服务场所里,小吃也变得花样多了起来。
不待郑纶要求,就陆续的上了一桌精制的小吃,还有两壶上好的美酒。
他来此当然不是为了吃喝,但真正解渴的美人却是迟迟未来,就在他等得心焦时,
房门被推了开来,未见到人,耳中就听到了莺莺燕燕,鼻中更是嗅到了脂粉的甜香。
“奴家不知,原来公子乃是郑家嫡孙,倒算是与燕来楼颇多渊源,想郑郎君首次光临,奴家自当用心相待,这是奴家女儿中最出类拔萃的,就由他们好好伺候郎君。”
老鸨子当然不会如此私自安排,但刚刚在外间碰到一人,点明郑纶的身份,还给了她五十贯,让她将所剩看得上眼的全部叫到此间。
老鸨子以为来人想巴结郑家,自是满口答应。
郑纶原想说只要一人足矣,但被一群人围着,三两下就被服侍加恭维的找不到北了,撵人的话压根就开不了口。
而离此不远的李思文几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们到了丽春居时,被告知被人包了场子,本打算大闹一番,结果梁王出了面,他们不得不老实退出。
急不可捺的跑到燕来楼,结果包房又满了。
李思文再也忍受不了,就待发作,恰有人退房走人,老鸨子心中大叹及时,连忙将几位安排了上去。
原本与李思文交好的人,大多有些疏远于他。
所以此次跟他一起之人,多为较李家要次一等的勋贵,甚至是富商之子。
“大家随意,今日小爷作东。”
“怎劳小公爷作东,今日一切花度全是在下的。”
李思文摆摆手,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带着显摆的意味,从自己的袖笼里掏出一物。
“今日让你等长长见识,这可是大食人从远方所带之物,寻常别说见,更是闻所未闻。”
他将东西掏出,将旁边的香折灭,再将炉灰倒干净。
众人大感好奇,纷纷禀气凝神,都要瞧瞧此为何物。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他用边上的烛火点燃,并非发出明火,只是轻烟燎起。
香味独特,初闻之下有些刺鼻,但闻得片刻,顿时觉得身体都轻了三分。
恰在此时,老鸨子走了进来,后面跟了几个姑娘。
“你个婆娘,尽拿些残花败柳来糊弄小爷,芸儿、芊儿呢?还不叫出。”
老鸨子自是唾面自干,依然带着逢迎的笑容。
“郎君来得晚了些,奴家的两个女儿正在隔壁待客,稍顷,我让她俩来给郎君赔罪。”
此刻李思文,被那烟已熏得浑身发酥,就想着美人在怀,听得如此说更是不满。
旁边的几人分明有巴结之意,所以对着老鸨子又是一阵训斥。
“实不是奴家刻意为难,隔壁乃是郑家的嫡孙,不是我一个鸨子能惹得起,望几位郎君暂熄怒火。”
老鸨子原以为搬出郑家,他们就不会再聒噪,没成想,李思文脖子一梗道
“小爷管他什么郑家,歪家。”
说着站起,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就往隔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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