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还有勋贵、官员子弟仗着自己父辈较易峰清贵轻看于他,结果在孔师的监督下,在苏定方孔武有力的板子下,现在比孙子还老实。
易峰总会在无人独处时,跟他说一些奇怪的话。
“承乾啊,你知道为何永远是男女结合,而不是同性结合?”
对于十二岁,对男女之事尚处于懵懂的他来讲,易峰的话是如此的深奥。
“承乾啊,你说我打不过那帮勋贵叔伯,但我很想赢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先生,要不下药?”
他自认给出了自己理解中最正确的答案,没成想易峰却回了他一对白眼。
“有点出息行不!用药那是下三烂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记着,实力不如人时,咱要低头做小,不要去干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就算旁边有人怂恿,也当是轻风拂耳随他去。
百善孝为先,一个不重孝道之人,就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会被他人所看轻。”
他看到了易峰眼中的郑重,不过依然只是懵懂。
“先生,我俩好像在讨论如何在实力不如人的时候打赢别人吧?”
“这个简单,相较他们我们的优势在哪?年轻啊!咱熬死他们,几十年后,我们在他们的坟头上骂街,他们如果能回嘴,我就算他们赢如何。
猴子和驴子不比智商,难道比长嘛?”
他发现认识了不一样的易峰。
摇摇头,驱散脑中的这些可笑的记忆,
突然想着许久未见到李恪,就往旁边的第三个房间走去。
宿舍楼分两块。
贫家子和勋贵、官员子弟分开住。
他兄弟三人住在这一层的中间,两边皆是勋贵家的子侄。
相较他们,三兄弟唯一的优待,就是有一个独立的房间。
“阿恪,这几日除了课时,总不见你找他人玩耍?”
现在的李承乾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机,但还是不负别人对他纯仁的评价,
至少在这个书院里,他就真的将自己当成大哥,认为有义务照顾两个弟弟。
“大哥,我见母后天天面上带笑,但我母妃为何却天天愁眉不展?”
李恪那少年淡淡的忧伤,萦绕着整个房间。
李承乾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朦胧中能想到答案,但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李恪。
“阿恪,这个问题你问过你母妃吗?”
“我不敢问,每次问母妃都会流泪。”
迎着李恪那渴盼的目光,他突然有点淡淡的自责。
似乎是因为自己老子,夺了李恪母亲的老子的江山,才会让她如此的。
只是自小被教育皇权受命于天的李承乾,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怀疑唐代隋的正统。
“这样吧,易先生博学多才,等他来了,我陪着你去问问他。”
易峰刚回书院,就被两人拦下,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他能如何解释,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挑拨,且还有瞶探后宫之嫌。
最终,他觉得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之事,是因为书院的课业松了。
当即提出了修改,每日的两次跑圈变成了三次,武科也曾一个时辰延长至一个半时辰。
不是有天将降大任也,易峰觉得这句话无比的正确,很适合他拿来教育书院的学生。
从此,李恪的问题似乎消失了,就连忧郁的属性似乎也没了。
因为只要他一说有问题要问易先生,按着他的有之,抱他腿的有之,更有甚者爬在地上嚎哭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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