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与联军的首次交锋,以王军损失四千加丹巴,联军损失近七千人而告终。
易峰带着主力缓缓后撤,苏定方留下袭扰。
撤离的当夜,抛石机抛了一夜的炸药,不求伤敌,只求疲兵。
松赞无奈,只得连夜后撤十里,才得以安生。
而接下来的追击,苏定方更是将地雷发挥到了极致,从原先的密集布雷,变成广撒网模式。
王军行进,时不时的会爆炸那么一两声。
每次得报,松赞的眉头都皱得更深一些。
如此走走停停,原本骑兵一日半的路程,硬是拖到了十二日才抵达雄牛部的营地。
离营地尚有十里,松赞安营扎寨。
他知道,现今的雄牛营地或许处处皆是雷火弹,他打算明天安排五千骑兵,利用快速机动先将雄牛营地蹋上一遍。
对方不应战还好,一旦应战己方再投入重兵,双方只要纠缠一起,雷火弹就发不起威来。
原本松赞还想着若是战事顺利,逼迫雄牛诸部投降,毕竟对于吐蕃来讲,人口同样是制约发展的重要因素,但丹巴的战死,让他改变了主意。
丹巴作为松赞的手底忠将,几年来救吐蕃于危难不止一次。
虽说帝王无情,但他心中还是希望丹巴得以善终,没想到一场不起眼的战争让他折扣,他心中如何不怒。
“传命下去,连日赶路明日大军休整一日,后日进攻雄牛,攻克雄牛,烧劫不禁。”
…………
如松赞所料,现今的营地一个活人都没有,形同鬼域。
各部族人全部被迁至一个高坡所隔的东南边,大军则驻扎在坡上,时刻监视营地的动向。
“仁贵的伤势好些了吗?”
“还好没有红肿,你的药很管用,只要安心将养两月就无大碍。”
易峰点点头。
薛礼刚回来时,如同从血池中捞出,当时他真的以为救不回来了,好在随队的医务兵将他清理干净才发现,虽然全身创伤无数,但最重的伤势还是大腿所中的刀伤。
一番缝合、救治,易峰又斥巨资声望从系统里买了消炎药,才让薛礼稳定下来。
“子谦,若我是松赞,明日必会派骑兵试探营地,若是有火药,那他只是损了一部骑兵就将营地给清空,或是我方大军出战,那再投入重兵,让我们不敢轻易用火药。”
苏定方目眺营地,不紧不慢的分析,三两句话,将松赞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
易峰原本坐在高坡上,嫌累直接躺了下来,抽一根草咬在嘴中,眼睛望着蓝天。
没有工业污染的蓝天,让人如入仙境,看一眼就会沉浸其中。
“但愿时间能赶得上!我并没希望埋在营地的炸药现今就起作用,我还布了一局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若近两日赶不上,我们就只能继续撤。”
苏定方在往营地后撤时,就知道易峰还有其他安排,但他并不知具体的安排是什么。
“你要我隐在逻些归途的五千人,是怕松赞跑了?”
苏定方面上带着笑意,他从不怀疑易峰的智慧,从突厥之战可见一斑。
“是啊!如果让松赞跑了,我们这一战就会变得不完美,而且以后还存着隐患。”
…………
第二日,松赞的营地。
松赞正在调兵,如前一天所想,他打算派骑兵五千,今天先踩一遍雄牛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