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两百余人,居然没有向他们冲来,而只是跨坐马上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见此,他知道就算己方能冲过去,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他摸了一把马脖,现今已是汗水直流,心中再次哀叹一声,勒停战马。
对方领头之人也是个年轻的少年,此刻正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赞普来迟了,害我们好等。”
对方是唐人,现今双方也就百步距离,双方中间并无阻隔,以松赞的目力轻易就能判断出。
“我吐蕃与大唐本为友邦,你们此举就不怕周边诸国心中不安吗?”
郭促用手掏了掏自己耳朵,骂了句傻逼。
“侯爷不让你学他讲话。”
站在郭促旁边的狼牙一脸鄙夷的看着郭促。
郭促瞪了对方一眼,再次笑着看向松赞
“我们是兵士,兵士就怕无仗可打,他们安了,我们还有何处可捞军功。”
松赞轻夹马腹,让自己的战马往前走几步,微眯着眼道
“若你等肯投靠吐蕃,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大唐能给你们的,我松赞可十倍给你们。”
“傻逼。”
这次开口的并非郭促,而是刚刚训斥郭促学易峰说话之人。
郭促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大笑起来。
易峰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肯定会抽他们,正事不办尽顾着装逼。
郭促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声停下,面色恢复严肃道
“赞普,你是吐蕃的王,大唐自古善待投降的他国王族,待至长安怎么也会给你个公爵的身份,若是动手恐有闪失,伤了赞普就是我等之过了。”
松赞双眼微不可察的往两边看了看,苦思脱身之计。
这些小动作,郭促他们当然看不见,但见松赞迟迟无语,他打算再加一下砝码。
“赞普,你已没了退路。逻些城已于七日前被我们攻破,现今党项依犁头人坐镇城中,至于你的大相,他可比你识时务多了,城刚破时他就投了降。”
松赞听郭促如此说,双眼突起,而后似是想到什么,身体摇晃了起来,要不是旁边护卫见不对相扶,他已翻下战马。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从说出依犁时,他就知道是真的了。
心中又恨又冷,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三十骑,他们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是被人抽了魂魄,如此还有何战力。
“罢了!”
松赞见此,缓慢的从马上下来,将双手举在面前。
“我们降了。”
郭促大笑着挥手,两边的战马同时向松赞疾驰过来。
到得近前,郭促先给松赞见了个似是而非的军礼,向后招了招手,自有人拿着绳索过来捆绑。
见松赞被捆起,刚刚还满脸堆笑的郭促,面色阴冷下来,指了指松赞跟随的护卫,淡淡道
“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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