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犬子…”
“废物,明知道这位来了扬州,还不知道收敛一些,这不是往刀尖上撞吗?”
中厅后门处走出两人,其中一人道
“刺史,如此实被动也,不若我们收集易崇的罪证,定要让易子谦投鼠忌器。”
“此言大善,就有劳两位先生了,看何种罪名最为恰当。”
收集是假,炮制是真。
“可是犬子…”
钟离都快哭了,说到现在还不说如何救自己的儿子。
虽说逼易峰就范后自己儿子定会无恙,可毕竟儿子在别人手中,而且易峰早就有屠夫之名,这让他如何放心。
“真到了万一,大不了与易子谦同归于尽,拼着我官职不要,也要让他离不开扬州。”
众人点点头,易峰死了他们还有条活路,易峰若再纠缠,他们可能连死都不轻省。
“七日后,盐政招商,听说京城所来的商贾与易子谦走得近,在下担心…”
山羊胡幕僚一脸的郑重道。
王若定面上大骇,他还真的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听幕僚所言,易子谦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心头一转道
“易崇似乎与他们走得很近,官员利用职务之便,伙同商贾谋利,我扬州地界绝不容忍此事发生。”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言称刺史英明。
“走慢些。”
刚出刺史府,易峰就让薛礼等放缓脚步。
“若是刺史不接人进府怎么办?”
易峰瞪了眼薛礼,有些恨恨的道
“那你晚上偷进刺史府,给我将东西埋起来。”
一路上晃晃悠悠,到得秦淮河边,果然是漆黑一片,并无往日的灯火通明。
“放心了,回家睡觉。”
易峰对着薛礼笑了笑,接着开口道
“聪明点,闹出一点动静出来。”
薛礼这次倒是精明,当即就破口大骂起来
“什么破秦淮河,爷们来消遣,居然关张,来人给我将这些船都砸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关张。”
随着薛礼的一声嚎,易峰分明看到有几艘原本停在岸边的船,摸黑往河中央驶去。
薛礼仍在破口大骂,易峰则在旁边一个兄弟耳边说着。
“侯爷,我看还是算了吧。陛下虽让我们监查扬州事务,可不是让我们来寻欢的,此事若传将出去,定会惹陛下震怒。”
吐蕃被灭,易峰将薛礼列为头功,薛礼也凭此战获封县侯。
薛礼骂骂咧咧,众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半夜时分,果然冲来一批人,对着秦淮河部分画舫打砸起来,持续时间不长,但伤害巨大,就连易峰早先来接待他的刘二,也被人开了瓢。
易峰回到府上没有休息,而是径直叫醒了苏烈。
“定方,扬州最近的军队是哪支?”
“现今扬州有两处武装,一是左武卫遥领的淮南道府兵,另一处则是滞留在此的水师。”
左武卫好像是老程的部队,这个简单。
水师?
原先是张亮的下属,现今应该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水师目前由段大将军统领。”
两人在一起日久,早已有了默契,见易峰面上一喜又变得沉重,苏烈就知是何原因。
段志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