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给我送二两猫耳朵来,抵了这羊奶的钱,不单单是猫耳朵,要是回头你能做出来旁的吃食,来换都行,就给我一文钱的量就好。”
“碰巧我这成天放羊喂羊的,也顾不得去镇上买吃食,全当让我少跑点腿了,我也不让你吃亏,你回回来买羊奶,我给你的比给别人的多一点,咋样?”
猫耳朵是要换银钱的,银钱是要换羊奶的,现在直接跳过一个环节,省了点事儿不说,还能多点羊奶。
这笔买卖是只赚不亏,苏木蓝便急忙点了点头,“成,这吃食的量我也绝对给够,不让张大哥你吃亏。”
“得嘞。”张门义咧嘴笑了笑,“那你等上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羊奶。”
话音落地,张门义已是回了院子里头。
苏木蓝能听得到水瓢舀水的哗哗声,和他赶羊时,羊群发出的咩咩声,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张门义拿出来了沉甸甸的竹筒,“给你。”
苏木蓝接过来,感觉这竹筒分量明显比上回来的时候沉了许多。
“谢谢张大哥。”
“害,谢啥谢,公平交易罢了。”张门义道,“那成,你慢走,家里头活多,我就不送了。”
“张大哥先忙。”苏木蓝拎着竹筒,挎着竹篮往家里头去了。
回去路上瞧见路边的扫帚苗长的正好,一片一片的不说,顶端更是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嫩叶。
苏木蓝停了片刻,手脚麻利地开始摘扫帚苗的嫩叶,只摘了大半竹篮,这才往家去。
晌午的时候,苏木蓝就用这扫帚苗的嫩叶,配上白面、棒子面,在笼屉上蒸了一大笼屉的扫帚苗蒸菜。
烹上辣椒油,捣点蒜泥,再来一碗软糯香甜的面条汤,晌午这顿饭可谓是简单之中不乏美味。
下午,苏木蓝领着孩子们炸爆米花,炸锅巴,炸猫耳朵……
吃食的各种香味从灶房飘出来,萦绕在整个院落之中,直到夜半时,这香味才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