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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黄娘子在屋里看着书,&bsp&bsp结果等到一个贸然前去询问酱料食材的厨子,远处陆家村的卓家人毫不知情,还是同往常一样为吃喝忙忙碌碌。
陆芸花在晨起时候发现今天是一个好天气,&bsp&bsp好天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除了可以帮余氏出来晒晒太阳以外还能给“大灰狗”呼雷洗个澡。
“总算是出太阳了……想来之前是最后的寒潮,往后就要热起来啦。”陆芸花伸了个懒腰,这会儿还是很早,&bsp&bsp但卧房已经很明亮了。
卓仪似乎也因着这好天气而心情愉快,笑说“春天真的来了,芸花给我们做了不少衣裳,给自己做春衫了吗?”
“那是自然。”陆芸花打了个哈欠,&bsp&bsp还是不大想起,&bsp&bsp懒懒散散回答“家里每个人都做了,又不缺这点钱。”
卓仪点头,&bsp&bsp又说“那怎么不见你穿?”
陆芸花轻轻叹了口气“前几天太冷了,&bsp&bsp只想穿厚厚的、舒服的旧衣裳,&bsp&bsp天热会换新衣裳的,你莫管啦!”
“……好好好。”卓仪哭笑不得,只觉相处久了以后“端庄温柔”的陆芸花也变得更加鲜活了。
问了她自己有主意卓仪便不再说什么,总归厚厚的旧衣裳或是好看的新衣裳都是陆芸花穿着取悦她自己、叫她心情愉快的,卓仪认为什么样子的陆芸花都很好,不觉得需要在穿衣上和她提什么建议。
聊了会儿天以后陆芸花的困意也消去不少,她眯着眼看旁边悠然坐着的某人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bsp&bsp已经习惯了光线合适的早晨都可以在床的另外一边收获一个看着书的卓仪,&bsp&bsp不过她记得原先这是一本黄色封皮的书,&bsp&bsp现在却变成了蓝色封皮,&bsp&bsp随口问道“换了一本书?这本是讲什么的?”
“种地。”卓仪给把书拿过来让她看了看上面的书名,&bsp&bsp有点羞赧“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虽然这会儿开始春耕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着地里也该种点东西……不过我于种地一事上没有什么经验,预备先看看书再去找几位叔叔请教一番。”
“哎呀!”陆芸花听完卓仪的话却是忽地一下坐起,万分懊恼“真真是忙晕了,我都忘了菜地里的苗!”
“这两天都没浇水,不会已经死了吧?”陆芸花说着手忙脚乱地起床穿衣穿鞋“其他都好说,辣椒、番茄的苗可千万不能死了!”
他们这地方干燥,菜地每天都是要浇水的,不每天浇一次水苗就能蔫了。
“芸花稍安勿躁。”看她都要急哭了,卓仪赶忙拉住她“没事、没事,这些日子我一直照顾着,菜地里苗好得很。”
他看陆芸花盯着他的眼神,想了想又说“只是下雨这两天没有浇水,还是每天都会拔草。”
呼——
陆芸花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大早上就吓出来一身冷汗,多来几次都要得心脏病了。
不过她也体会到了家里不止一个人操心的好处,就说她从前遇上大事都顾不上家里,之前外婆突然住院她去医院照顾几天没来得及回家,等再回到家里碗里泡着准备做豆浆的豆子都臭了。
“多亏了阿卓……要是我一个人肯定顾不上这些。”陆芸花又是长长叹息,慢慢把刚刚胡乱套上的衣裳穿好,语气真诚地向卓仪道谢。
她这样郑重倒是叫卓仪有些无奈,伸手给她把领子里面的头发轻轻取出来,温声道“不必道谢,厨艺上我帮不了忙,总也不能其他什么都让你做,好似天经地义一般……芸花,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不要什么都自己做,好吗?”
“……好。”陆芸花哑然,已经习惯一个人什么都扛下,确实一时间很难想起把自己的负担分担给别人。不过卓仪说得很对,她也要反思一下自己了,总归……现在是一家人。
因为家里有着做好的饼子和辣酱,陆芸花还是问了白巡要不要吃些别的什么,感觉这菜色用来招待客人有些不够丰盛,却不想白巡他却只想吃昨天没吃够的饼子夹辣酱,确实是非常好招待的一位朋友。
单吃饼子辣酱还是有些不够营养,因此陆芸花又一人打了几个荷包蛋,一顿就把卓仪去买鸡时候被婆婆硬塞到手里的一小篮子鸡蛋吃完了。虽说没有青菜补充维生素,但是早上这样热乎乎一顿饱饱吃完也很舒服,等下就算干体力活也不会觉得累。
“阿卓、阿巡,你们两这会儿去找王哥买头猪回来……啊对了,像上次一样处理好再拿回来,午食吃一点蛋黄酥,晚上正好炖些新鲜的肉吃。”
“红烧肉?”白巡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念念不忘的一道大菜,试探着说。
红烧肉是白巡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吃这样大块的猪肉,也是从红烧肉他才开始喜欢上了猪肉,曾经因为五花产生的惊艳似乎还留在脑海里,可惜只吃到那么一次。
陆芸花笑着瞧一眼扎起耳朵听着的孩子们,肯定回答“没错,我们晚上吃红烧肉米饭!”
吃完饭大家都充满了干劲,收拾好桌子就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孩子们现在作息已经恢复正常,每天吃过早饭就自觉去习字,课程只要卓仪讲一次就会放他们自己练习,练习也不用大人看着,因为连最调皮的云晏都不会在学习的时候开小差。
其实阿耿的年纪还是上学堂要好些,但村中孩子比较少,陆村长联合其他村长建立的学堂在稍远些的赵家村,阿耿要去的话只能每天早早就去,晚上迟迟回来。又说阿耿他长大以后注定要继承他父亲的山庄和势力,卓仪想了想觉得并没有去学堂学习的必要,又问了阿耿自己也不想去,还是留着他在家学习了。
卓仪的学识虽没到可以考什么功名的程度但也不差,他见识又广,很多时候会连带着过去见闻来讲课,连长生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教现在年纪的孩子们已经足够。
若是榕洋以后要考取功名……还是需要找一个这方面的老师才可以,不过这事情还早,大家都不怎么急。
至于练武……陆芸花和陆榕洋都知道卓仪在教孩子们练武,卓仪也问过陆芸花要不要带榕洋一起学武,但是榕洋这孩子和原先的陆芸花有些相似,身子底子其实不大好,连最小的长生都不如,只能先养起来再说,因而每日只能跟着长生活动活动腿脚、舒展一下筋骨。
孩子们不在家里就冷清了许多,加上白巡和卓仪也一块儿出去买猪,陆芸花便和往常一样先是给余氏送了饭,等她吃饱后就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出来晒太阳。
“阿娘,我先给呼雷洗澡,你坐这儿免得被水淋着。”推着余氏出来,呼雷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乐呵呵地跟在轮椅前后摇着尾巴,看起来十分无忧无虑。
余氏好笑“怎么还要给呼雷洗澡?”
她说着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呼雷,一时哑然,这才注意到这狗子的黑毛都变成灰色了,忙把伸过去准备摸摸狗脑袋的手收了回来,马上转了话锋“咳……呼雷是该洗一洗了,多用些皂角,洗干净些。”
陆芸花也是笑,呼雷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余氏伸了手又没摸它,它便努力把自己脑袋往余氏手底下塞,余氏只得把两只手抬起来,被大狗的热情弄得很是窘迫。
坏心眼地没有去“打扰”和呼雷玩得很愉快的阿娘,陆芸花去倒了一大盆水放在院子里晒着,还是去烧了一大罐水,等等还要做蛋黄酥,实在没有时间等着这水晒烫了。
“芸花、芸花!还没好吗?”去取了皂角,陆芸花在回来路上就听到余氏有些崩溃的声音,心里一突还以为怎么了,急急忙忙过去就看见呼雷在余氏躲避的动作中越发兴奋了,还以为是在逗着它玩,把坐在轮椅上还没有什么力气的余氏弄得越发难以招架。
陆芸花也怕这出点什么事,急忙上前抓着呼雷的后脖颈把狗子拉到洗澡盆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灰突突的大脑袋,陆芸花语重心长地教育它“不可以和阿婆那么玩耍,现在就要给你洗澡了,乖乖坐着。”
洗澡这件事情呼雷并不陌生,卓仪也时不时要给它洗一洗的,所以它对洗澡反应淡淡,倒是对自己以后不能和余氏玩耍而情绪低落,“呜呜”着趴在水盆旁边,真的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陆芸花见惯了小狗动不动就这样,反正过一会它自己就会恢复活泼,所以也不在意,赶紧把水瓢之类的东西取来放在一边,总算是能开始洗了。
淋湿、揉搓、涂上澡豆……陆芸花手法很轻柔也很仔细,呼雷哪里这样洗过澡?低落的神情也转为享受,随着陆芸花的揉搓不停嘤嘤嘤叫着,好似在感叹怎么能这么舒服。
“呜呜呜呜——”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