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一愣,表情呆呆的,似是想问宴南玄你怎么知道的?
但又似乎觉得没必要再问了。
宴南玄将人拽入怀中,“上一次花楹死后你也就哭了那一次,只有为她立下圣母宫,以她的名义行尽善事,却从未说过一句想念。
可我知道,每每午夜梦回时,你会无数次的想起她与你共同经历的每一个场面。
她与你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会她时常会有的一个表情。
那个时候,你留的眼泪全落在我心里,那温度,烫的我生疼。
这一次,就不要再那般让人心疼了好不好?
她已经回来看过我们了,没有任何遗憾,她自己到最后不也说么,让我们成全她。
我们不是成全了她么,再牵挂,就该扰她安息了。”
郁青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可我成全她,谁成全我啊?
我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她怎么就忍心为了白冥那个畜生丢下我?
十几年,我拿她当亲生母亲的!”
习惯了隐忍的人,连崩溃痛哭都是无声的。
郁青口中对花楹夫人的连连质问和低低的呜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饱读诗书的宴南玄此时成了个锯嘴葫芦,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所幸郁青从来都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哭了一会儿,便收住了。
靠在宴南玄怀里一下一下的抽噎着,“会吧,我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叮嘱一番,他们该着急了。”
宴南玄默默将人抱起来,由元凤载着二人回宫。
回到青凰宫,郁青已经都已经哭睡着了,睡梦中也还在呜咽。
宴南玄怜爱的将人安置在榻上,转身出了寝宫,玄霄已经在那里等候。
宴南玄单刀直入,“柳墨白和谢澜秋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青才下旨,他们就来抗旨。
这二人何时这般不知事了?”
皇帝下旨,普通人哪有抗旨的勇气。
也就是柳墨白和谢澜秋都与郁青相识于微末,既是君臣,又是朋友,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玄霄见他面色不善,不敢啰嗦,直接道“属下特地亲自跑了一趟,都查清楚了。
事情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您和陛下出征雍州前线时,柳相在宫里替陛下处理公务,累了就在偏殿睡下了。
接连几日如此,就让一个宫女钻了空子,对柳相使了媚术。
谢将军刚好得了敌军的消息,星夜来报,结果就阴差阳错,谢将军毕竟是女儿家,事后立刻就走了。
没想到柳相竟对当时的事情全无记忆,本来这也没什么,顶多是谢将军吃点亏。
但属下查这件事时,意外发现谢将军曾找医师看过病,却找的还不是无风堂的医师。
属下特地去打听了一番,发现,谢将军,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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