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元风离开的日后,尚家所有人,除了尚瑾凌,都前往了玉华关。
一个月后,匈奴大军南下,冲击沙门关。
齐峰带领西北军死守关卡个月,斩杀数千名绕过长城的匈奴,在尖锋营策应之下,将匈奴驱赶草原。
死伤轻,却最终还是守住了。
捷报传京城,朝堂上一片振奋。
顺帝当场拍案而起,喜『色』于形,端王和景王是继出列,歌颂大顺千秋万代,皇上英神武。
当夜,大摆筵席,封赏无数。
喝酒后的顺帝,若是心情,就会变说话,然而折磨人的花样却一样缺。
竺元风忍耐惯了,温温吞吞地随着他折腾,容易结束了,他正如平常一样忍着酸痛招人进来服侍,然而才刚起身又被身后的手一揽给捞了去。
他心中一沉,全身都战栗起来,却敢拒绝,“皇上今日兴致似乎极……”
“今日大捷,自然,辛苦元了。”
虽然嘴上说着辛苦,但是下手依旧没什么留情,竺元风还谢主隆恩,他心中愿意,只垂下眼睛做害羞状。
顺帝管他,只顾自发泄,最终一声叹息后,他道“老七说什么时候京?”
竺元风心中一动,蓦地抬头看向顺帝,见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
“元到了雍凉,老七没跟你多说什么,歹尽了地主之谊吧?”
匈奴进犯牵动整个朝廷,竺元风京之后,除了例行公事禀所见所闻,顺帝并没有多问,谁能想到会这个时候提起来,而且是在竺元风最无防备之时。
“殿下与奴才并无多言,只有一顿接风宴。”
“是吗,是说在雍凉日流连忘返吗?”漫经心的话背后,是帝王看似浑浊却无端锐利的眼睛。
竺元风作为禁脔在他身边两年,依旧提心吊胆。
“是奴才在前往雍凉的路上偶遇的一位公,因都是读书人,是……亲近了一些,但与殿下绝无任何来往!请皇上察!”
他单薄的身体跪在地上,身上还留着暧昧的痕迹,青青紫紫,如今颤抖起来,分外怜。
顺帝盯着他一会,接着笑了,亲自下了龙床,将人扶起来,“元何必紧张,朕过随口一言罢了,朕身边之人,旁人想要亲近是正常的。老二和老六再清高,秦海里照常送吗?”
皇帝什么都知道,竺元风终于白了刘珂催他上路时说的话,别说帮什么忙了,稍微一点差错,怕就是见到日的阳光。
竺元风再一次挣脱顺帝,跪下来,磕头“奴才真的没有,管是端王殿下还是景王殿下,奴才都敢怠慢,敢知身份,收任何东西。至于宁王殿下,除了一顿接风宴,他甚至懒与奴才多言,知是谁中伤奴才,奴才……”他囫囵地解释,已经入秋了,他赤着身体冷很,却无端惊出了一身冷汗。
“了,了,元真是太较真了,朕过是玩笑话罢了,况且珂狗脾气,的确懒与人多废话。他连朕都愿讨,何况你呢?”顺帝将他揽进怀里,『摸』到了一手的汗,心中一嗤,倏然放心下来。
竺元风仿若委屈道“多谢皇上。”
“倒是公,是尚家人吧。”
“是……”
“听杨卿说是个世之材,就是年纪了一些。”
竺元风伏在他怀里,发白的脸上看见的眼睛此刻变极冷,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咬了咬唇道“孩的确很聪,过一介秀才,杨大人未免太言过实。”
他揪紧了皇帝身上的衣服,似被吓傻了,没人知道是压抑了的愤怒在战栗,他很清楚顺帝为什么这么问。
“无能之人就是如此,非给自找个借口,这新政,知道谁能撑起来?”顺帝说着说着,便没了趣味,让竺元风终于松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而皇帝比老虎会吃人。
竺元风慢慢松开了手,垂着头道“皇上,要人进来服侍?”
顺帝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去吧。”
竺元风披了件衣裳,慢慢躬身告退,然而还未走出寝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酝酿许久的声音。
“元,拟旨,宣宁王京。”
竺元风还未直起的身体一振,震惊地忘了礼仪,直接头望着龙床上的帝王。
时隔两年,被贬雍凉的宁王竟在这个时候帝王召唤。
“朕啊,想臭了。”一声叹息传来,仿佛一位年暮的父亲思念远游的亲,情真意切。
然而竺元风知道,这都是假的,而是对这乌烟瘴气毫消停的朝廷满,最终矛头指向的是端王和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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