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瑾凌说完,施施然地喝了一口茶,眼神一瞥又道“再说谁说不知道,雍凉虽然偏僻,但殿下别忘了,咱们有一个别处没有的优势。”
雍凉的优势……刘珂『摸』了『摸』下巴,“边贸?”
尚瑾凌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意味深长道“来这儿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大商贾。”家资不丰,也玩不起边境生意,这些商贾,走南闯北消息最灵通,雍凉发生的一切,早经过他们的嘴传到全国各地去了。
云知深在一旁听,不禁颔首道“再者两年前云州大『乱』,虞山居士带领云州上千学子不惜『性』命也要朝廷罢免新政,此乃全国都在关注的事,最终杨慎行不得不雍凉借出高修之子才勉强平息此事。今两年多过去了,此的云州再任何祸事,百姓安居乐业,新政在高司长手下亦是火荼,怎会不知?光虞山居士怕不知暗替殿下何说话了。”
说到这里,云知深不得不佩服的小徒弟,“凌儿这一步,走得极妙。”
尚瑾凌谦虚道“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师徒俩你一言我一语,刘珂淡定了,“看来,我这个皇子算再一次抗旨不归,也不会贬为庶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口吻当竟还有一点遗憾。
尚瑾凌当场起身跟云知深告别,准备回西陵公府去。
第二日,竺元风带禁军副统领至宁王府宣旨,这份旨意可比当初那份清楚多了,掌三司条例司之外,还将雍凉的官员都升了一级,甚至有些可调回京城供刘珂做左右臂膀,除此之外,六部之,随意选择,可谓是真正的恩宠重权。
除了正在宣旨的竺元风,京城而来的所有都觉得宁王会接旨,这趟差事可谓轻松。
然而……刘珂却地上站起来,负手而立道“父皇意,儿臣心领,只是恕本王不领旨。”
刘珂在京曾为誉为京一霸,法天,连皇帝也随意顶撞,虽然谁都知道他脑生反骨,但来不知道竟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至于跟随下跪的雍凉官员都一脸震惊,更不用说那些禁军和太监。
只有竺元风面『露』复杂,似乎并不意外,他望了望在刘珂身的尚瑾凌,没有代表龙威厉声呵斥,反而似可奈何地问“敢问殿下,为何?”
“为子,方孝悌。”
尚瑾凌眼皮一抖,刘珂模狗样地跩了一句三字经,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为了合适宜,竟还是错的。
竺元风噎了一下,虽然四不像,但歹听明白了。
边上脾气火爆的副统领忙问“殿下既知孝悌,怎还抗旨不尊,令皇上伤心,岂是为子的作为?”
刘珂看过去,嗤笑一声,一点也客气地回了一句,“你懂个屁。”
“你……”副统领立刻涨红了脸,他虽然是禁军二把手,可也是天子近臣,是景王和端王见到他也得给分薄面,何曾让这般训斥过,于是忙看向竺元风。者也是疑『惑』,于是拱了拱手,“可否请殿下赐教。”
刘珂摆摆手,“这句话,你回去告诉父皇,他知道了。这是本王的坚持,亦是本心,不然哪怕贬为庶民,本王也绝不踏进京城半步!”
此言之决绝,令意外。
竺元风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尚瑾凌的身上,者微微一笑,显然早已经心知肚明。
但他也不这么被打发回去,于是委婉道“皇上思念殿下,心对您亦颇为悔意,杂家还会在雍凉逗留日,恳请殿下再思量一二,莫要让皇上失望,错失良机。”
话说到这份上,刘珂也没打算直接将赶出去,便道“公公的话,本王明白。既然来了,本王设宴,吃完再走不迟。”
“那多谢殿下。”
当晚,竺元风不请来,拜访西陵公府。
对于宁王的话,依旧心存疑虑,面对尚瑾凌,他不拐弯抹角了,只问“宁王还打算回京吗?”
尚瑾凌点头,“回。”
“什么候?”
“等王嫔娘娘的冤屈平反,殿下会回京。”
而这句话却让竺元风惊愕不已,“王嫔娘娘?”
竺元风年轻,不比尚瑾凌大岁,他然不知道多年前的旧闻,但在宫里混了那么年,也听到了些风声,瞬间明白了,“娘娘竟是被冤枉的?”
尚瑾凌颔首,“殿下离京也是为此。”
竺元风听到这个秘密,心思急转,他回头问“我跟皇上这么说吗?”
“可。”
“那谁是凶……”竺元风话未出口,便闭了嘴。
尚瑾凌笑道“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知道了,皇上说是谁,那是谁。”
这句话有意思了。
既然知道冤屈,『逼』皇帝平冤,怎么会不知道这陷害者是谁?难不成还随便点一个吗?
但是尚瑾凌点到为止,他也不多问,单是这个,也足够向皇帝交差了。
不过他此次来找尚瑾凌然还有其他事。
“瑾凌,听说你了解元。”虽是听说,但是口吻却分外笃定,“愚兄这厢恭喜。”
“多谢元风兄,侥幸而已。”
“那么下届春闱,你可会参加?”
“正在考虑之,怕章不够润达,在群英荟萃之地难崭『露』头角。”尚瑾凌将的思虑告诉了他。
竺元风笑道“虞山居士之名愚兄也雷贯耳,云州学子云集,瑾凌得头名,是到了京城也是不惧,不过你之才,若法进一甲,怕也遗憾。”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尚瑾凌的肩膀道,“反正你年纪小,再三年也使得。”
“我记下了,不知京城之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可否请元风兄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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