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珂以前是这里的常客,哪怕过去七八年,老板娘见到他怔愣间也该想起。
“太……”
“嘘,微服私访,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刘珂抬手示意了一下,老板娘连连头,以前看到刘珂一个头两个大,往往他出现不久,不是怒气冲冲的景王,是一帮纨绔撸着袖子集结过,那晚上反正别想安生。
可这会儿不同,当初的惹祸精成了太子,那是把这乐坊也砸了,她也得谢个恩。
“殿下可是很久没了,芳华姑娘一直惦记着呢。”老板娘笑道。
一旁的尚瑾凌听着扬了扬眉,芳华姑娘?
在京城的日子,尚瑾凌是个大家闺秀,连红坊的街在哪儿都不知道,更没有什么红颜知己,看样子有故事。
而刘珂听着反而似笑非笑问“她还在啊,这不成老姑娘了吗?”
老板娘“……”狗嘴里依旧吐不出象牙。
她勉强笑道“芳华姑娘是咱这儿的招牌,一手琴艺天下一绝,以心气儿高,一般人她看不上眼,只有殿下您这般尊贵之人才能……”
“想啥呢,孤会看上她?”
老板娘“……”那您这儿干什么,莫不是还砸场子?
似乎太过怨念,刘珂仿若大发慈悲,“算了,你这儿也没啥拿的出手的人,让她吧,找个地儿坐。”
老板娘笑得脸都快挂不住,听此连忙恭请往里面,又差人去请芳华。
等刘珂他们坐下,老板娘递上曲目,一边斟茶一边问“殿下想听什么?”
刘珂对这些没啥兴趣,以前这里,纯粹是因为找个不那么吵的地方看话本等人,顺便瞧瞧对面红楼打群架的热闹,是将曲目递了尚瑾凌,“凌凌,你。”
尚瑾凌对音律也不通,看了一串高雅的曲目称,似乎都一样,忽然心中一动奇地问“殿下以前什么?”
老板娘闻言脸『色』一僵,支吾着有些难以启齿。
“问你话呢。”刘珂道。
小团子一脸笑『吟』『吟』,然而忽然想到什么表情一滞正要制止,听老板娘红着脸,低声道“十八『摸』。”
小团子“……”
刘珂一口茶顿时喷出,一脸惊骇,“啥?你可别『乱』说!”他那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听这么低俗的东西?
老板娘也豁出去了,“是这个,这是殿下唯一指明过的曲目。”
尚瑾凌在刘珂找地缝钻的时候,勾起唇角,“那……听听。”
刚被请出的芳华很想调转回头,或者晕倒了事。
老板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开门做生意,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罪不起这位主,下去安排了。
不管再低俗的曲子,被琴音一浸润,配着竹笛弦乐,只要成调子,都不会太难听,除了知道的人面『色』有些古怪之,其他人听着倒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刘珂的到看似低调,然而他七皇子府一趟之后,身后坠了小尾巴。
刘珂利索着剥着瓜子皮,难得没有吃掉瓜子肉,而是都留在的小碟子里,形成一小堆之后推到了尚瑾凌的面前,问“你猜,谁会?”
“不是小厮是丫鬟,别人都惹眼。”尚瑾凌捉了一小撮,放进嘴里。
坐着无趣,刘珂眼珠子一转道“要不咱俩打个赌,若是小厮,我赢,若是丫鬟,你赢。”
尚瑾凌笑了笑,无可无不可地问“可要添彩头?”
“要。”
“什么?”
刘珂有些犯难,钱财之类的庸俗,他俩不分彼此也没什么意思,正堂下有人听着十八『摸』的调子,开了荤腔,是『舔』了『舔』唇,眼『色』一暗道“哥要是赢了,凌凌,你唤我一声相公可?”
尚瑾凌闻言眨眨眼睛,看着故作镇定的刘珂,眼底流波微微一转,低声问“若七哥哥输了呢?”
“那自然是我叫你呗。”反正谁叫谁,想想刘珂都挺兴奋的,“行不行?”
尚瑾凌捏着一块酥糕放进嘴里,接着若无其事地问“可以是可以,不过在哪儿叫?”
“啊?”刘珂心说还能哪儿叫,自然是当场兑现承诺。
然而尚瑾凌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了手指上的屑,淡定追问“床上吗?”
刘珂“……”他别的不会,脑补一流,瞬间各不堪入目的画面伴随着那声“相公”跟万马奔腾似的齐齐涌进,以至让他脖子根开始一路红到耳朵尖,嗓子口像要冒烟似的。
猛地灌起茶水两口,豪气万千“这么办!”
话音刚落,一个端着茶的下人走进半遮拦的雅间内,低声道“太子殿下。”
瞬间,刘珂的目光一把盯住那小厮,灼灼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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