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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一天的假家,尚六珈站的脚脖子生疼,绿衣记账记的手腕发软。
使命完成,身心陡然轻松,立刻回到姬羌下榻的客栈复命。
得知班茁葭的举动,姬羌心酸无比,印象中班茁葭严谨呆板,视君令如山,能让这样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去砍人脑袋,可见被逼急了。
那谢昌,死有余辜。
“可有见到殷不离?”
尚六珈摇头“回陛下,据说数日前殷行走不慎坠马,扭伤了脚,尚在馆驿歇息。”
“陛下可要召见二人?”
“不必。”姬羌觉得没有必要。
殷不离与班茁葭,一个满腹谋略,一个行动如风,俩人搭配干活最佳,她一点也不担心。
目前她唯一考虑的便是,由谁来接手庐江郡这个烂摊子。
“今科进士中,可有庐江郡人士?”
尚六珈被问的一愣,隐约记得有两个,但不记得其名。
尚六珈连忙去查,不多时回来禀道“今科进士杨照邻,从进士福泗海均为庐江郡人士。”
“只是杨照邻被陛下派往西境主持开荒去了,福泗海恰在庐江郡,皆因今春其母去世,他从翰林院卸职,归家丁忧。”
“那就命福泗海就任庐江郡守,离家近,也方便丁忧。”
尚六珈“……”
“陛下,万一福泗海不愿出仕……”
“那便永远不要出。”姬羌冷声打断,抬头朝窗外望了望,“雨下的这样狂肆,庐江这堆烂摊子再不收拾,莫说他亲娘的坟,就是活着的亲爹,也免不了被大水冲走。”
四大金刚“……”
任命福泗海的旨意连夜发往昊京。
同时,班茁葭留五千兵士于庐江郡,剩下的人随他连夜出发,前往丹阳郡。
连着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班茁葭累狠了,不知不觉趴在马背上睡着。
天大亮时,缠绵几日的大雨竟然停了,大军忽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班茁葭被惊,差点从马背上滚落。
“不下了?”班茁葭也是一脸惊奇,默默在心里感谢老天。
殷不离捧着堪舆图道“再有十里就是丹阳郡,进城后,将军准备怎么做?”
班茁葭仔细想想道“我们直接去找丹阳郡守,你觉得如何?”
“好!”殷不离也是这样想的。
在庐江郡时,事发紧急,他们没有时间与庐江郡守扯皮。
如今,为他们“善后”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说话都有了底气,干嘛不去郡衙直接了解情况呢?
半个时辰后,大军在城外二里找了个山坡驻扎歇息,班茁葭、殷不离并几个副将进城前往府衙。
一行人刚到城门口都惊呆了,偌大的城门大开着,竟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真是奇怪,怎么不见守门的兵丁?”副将嘀咕了一句。
一个浑身湿透的老头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没好气道“城中到处都是积水,连个下脚地儿都没有,里面的人逃还来不及,傻子才会往里面进!”
被称作傻子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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