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离沉默良久,才选了这样一个理由。
秦食马听到,脸色“唰”的惨白。
什么意思?
他的青梅竹马也不管用了吗?
他成为夫王的最大阻力难道不是那群顽固的朝臣?
“陛下不是一个会讲私情的人,什么马都不管用。”
说完这句殷不离就走了。
她十分害怕看到秦食马的反应。少年的心,就像莹白剔透的水晶,破碎的刹那实在令人心生不忍,所以,她近乎仓皇而逃。
逃走的瞬间,也算松口气。
她终于不用再背着一座大山前行。
……
秦忠将自家小公爷半推半抱的弄上马车,开始仔细想托词,小公爷醉成这样子,若是遇见夫人该怎么说,遇见国公爷又该怎么说。
万一国公爷又要动粗,怎么说才能在国公爷打小公爷的时候,让夫人多护着点儿。
秦食马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下令前往皇城。
秦忠“……”
小公爷疯了!
天已经黑透,皇城大门早落锁,这会子过去即便不被羽林卫当成别有用心者,传出去也会让秦国公府颜面扫地。
秦忠心里恓惶,趁秦食马不注意,给马夫示意,只管回府,无论小公爷怎么闹腾,别理他就是。
反正他喝醉了,待明日酒醒,只会对他们的清醒的决定感激不尽。
马车只行了一小段,秦食马撩起车帘发觉不是前往皇城的路,立刻喝命车夫转道儿,还威胁车夫与心腹,如果他们不听话,就立刻将他们发落到庄子上。
车夫心一抖,马车立刻上了前往皇城朱雀门的官道。
心腹命他拐回去,车夫振振有词,“究竟听你的还是听小公爷的?”
“小公爷醉了!”
“醉了也是小公爷!”
“你……你就怕国公爷怪罪?”
车夫的道理似乎更有逻辑,“国公爷会不会怪罪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不听小公爷的,一定会被他怪罪。”
他可不想被发到庄子上,体面没了,月钱没了,天天粗茶淡饭,还要下田干农活。
秦食马听了大乐,“就冲你这么忠心,爷明儿就给你涨月钱。”
秦忠“……”
您先想想如何躲过明天的板子再说!
算了,反正打的又不是他的屁屁,何费这个心,不落好,还有可能被发落庄子上。
心腹一妥协,马车直奔朱雀门。
大门果然已落锁,守在两旁的羽林卫远远的跑来拦截,“什么人!快快停车!”
马车止步,秦食马摇摇晃晃的下来。
“秦小公爷?”羽林卫大惊,“这,这么晚了,您……”
“我要面见陛下。”秦食马晃悠悠的前行,羽林卫连忙拦道“宫门已经落锁,秦小公爷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何况这个时辰陛下恐怕已经歇息,我等万万不敢惊扰的。”
秦忠把心吃到肚子里,来了又如何,反正也进不去。
不曾想秦食马扑通跪地上,扬声大喊,“陛下!臣有事求见陛下!”
秦忠“……”
众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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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