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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雍、冀两州,其他各州对于办学、督学之事,皆在敷衍。
姬羌觉得可笑,朝廷最初制定方案时尤其考虑到地方实情现状,并未施加压力,他们便觉得可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翻修个仓库就可以当学堂,买两张旧桌子就可以做书桌?
姬羌把雍州牧孙继宗的奏疏丢给尚六珈“念!”
尚六珈忙遵命,群臣闻声更不敢怠慢,保和殿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雍州四郡二十四县,共计兴建学府四十八所,每县至少有两所官学。令,铜山郡六县富商、乡绅捐银十万两,全部资助县镇、乡村兴办学堂……”
尚六珈把孙继宗的奏疏读完,姬羌又扔给他一个兖州的,同样四郡二十四县,统共就弄了四所官学,其中有两处都是由仓库改建的。
姬羌冷笑,她竟不知,兖州这样缺银子。
群臣以为她今早至少发落几人,姬羌偏不如他们意,安安稳稳的散了朝。
回养元殿的路上恰巧碰到领完牌子的秦食马,不出所料,他果然得了劣牌。
不过,观他神情,却十分平静。
秦食马向姬羌告了罪,很是乖巧的认为,五人中,只有他得了劣牌,给她丢了脸。
姬羌便安慰他,连武陵王都只得了庸牌,他这个劣牌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秦食马当即心安不少。
他连向姬羌保证,今后一定勤加用功,不辜负她与国师厚望。
整个早晨,姬羌总算听到一些舒心的话。
……
眨眼一个月过去,崇明十二馆全部落成。
国子监自崇明馆始建时启动渠道招生,直至崇明馆落成,大约两个月之久,却一个女学生也没招到。
朝堂之上,李常衡颇遗憾的将这个实况告诉众人,还一脸得意道“看吧,我早就说过即便建成,也没一个女学生过来就读。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为人不齿……”
李常衡开始老生常谈,原本议论纷纷的群臣立刻回到原位,唯恐与唾沫星子乱喷之人沾一丁点关系。
姬羌面无表情的听完李常衡的“废话”,只道“继续招。一定对外言明,若来崇明馆读书,只自备文房墨宝就好,其余费用一概免除。”
李常衡长叹“禀陛下,这条件臣等在招生第一天就抛出去了,臣说句不中听的话,但凡能读得起书的女子,家中定然不缺那点银子,读不起的人,即便学馆全部免费,提供笔墨纸砚,她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行,有那功夫,还不如操持家务、做些女红针线卖钱实惠。”
“情况果然如此?”姬羌面无表情的问询。
李常衡以官职担保。
言,事实若非如此,他这个国子监祭酒不干了。
“噗。”江有汜低着头,乐不可支。
向来反应慢半拍儿的汤崇俭头一次跟着江老弟的节奏乐。并非他反应快,实在是李常衡亲手给自己挖坑的举动太过扎眼,他甚至开始思索,李常衡下台后,由谁接任国子监。
江有汜的自娱自乐头一次得到回应,激动的立刻要与汤崇俭咬耳朵。
他悄悄道“老兄可知,为何大家不把族中女孩儿送到崇明馆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