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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殷不离下了衙,又遇秦食马,或者说的准确一些,是被秦食马早有预谋的拦截。
殷不离非常不喜秦食马这等“锲而不舍”的纠缠,以为自己昨日已经把态度表的很清楚。俩人同朝为官,又同为陛下伴读,何必非要弄到这一步!
秦食马拦住殷不离,只悄悄说了一句,他要娶她,为她负责。
殷不离简直哭笑不得,这人还赖上她了?
她莫名其妙的被轻薄,还要搭上一辈子?
殷不离直接回他,无需负责。
本以为秦食马还要可劲儿纠缠呢,谁知他闻声竟乖巧的放行。
又两日,殷不离下了早朝,刚回到府中,便听阿葵说,秦国公夫人来了,她母亲陪着,眼下二人就在葵园等她。
殷不离听头大,不曾想秦国公府会弄出母子齐上阵的架势。
她与秦国公夫人见面之前,母亲扯着她,与她说了诸多有的没的,估计二人在她回来之前已“商议”许久,就差当面把话题点破。殷不离也明白,两家人顾着脸面与后路,在她没有点头之前,谁也不敢挑明。
秦国公夫人的大概意思是,千错万错都是他们家马驹的错,希望她大人大量能原谅他。
殷不离当场闹了个大脸红,暗恨秦食马脸皮厚到家,连那样的事也学给自己的母亲听。且这么大的人了,还事事依靠母亲。
裴秀娥走后,殷不离也回味过来,竟发现这位年轻时艳冠京城的夫人,大约在秋狩时就已经瞧上了她,意欲马驹娶她做媳妇。记得当初,为了接近她,裴秀娥频频装作与她偶遇。
回想当时会错意的自己,殷不离又哭笑不得。
话说回来,这娘当的,究竟怎么想的?她不美,还比马驹大三岁,在天下女子中,又是个标新立异的,秦国公夫人怎么偏就相中她与马驹做媳妇呢?
殷不离想不明白的事还在后头。
两日后,秦国公派人与她送了帖子,竟要在醉仙楼宴请她。
当朝超品国公与她下请帖,殷不离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这个面子。于是,下衙后,她急急赴宴。
其实,她也挺好奇,国公爷要与她说什么。
仔细回想,大约秋狩之后,秦国公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同往日,尽管他们二人也没怎么说过话,但偶尔碰到,她向他行礼时,这位国公爷态度十分温和,笑盈盈的,不似从前,但凡她与秦食马走的近一些,他都不大高兴。
席间只有他二人,秦国公一没提秦食马,二没提秦国公夫人,只与她聊了一堆朝事和崇明馆的教学之事。
后来,听她讲述国师的教学内容时,略略提了一嘴秦食马,对她一直以来的照应,他这位当父亲的,表示感激。
除此之外,再没多说什么。
临了,秦国公问了一个问题。
“听闻殷通政立志,终生不嫁,老夫十分费解。不知殷通政可否解惑一二,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闻言,殷不离总算明白这顿宴席的意义,总算没有“跑题”,这位国公爷与他家夫人的意图一致。
话已至此,殷不离也不再遮掩,直言道“不离心有宏愿,不愿被姻缘之事束手束脚,更不愿连累别人。”
她以为自己解释的够清楚,哪知秦国公闻言赞道“竟然如此。殷通政果真奇女子,非世间寻常男儿能比,我家马驹,就差的更远了。”
殷不离感激他的认可,更为马驹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