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经出糗出到让国师麻木,再出一次不多吧?
念头刚起,她两指突然按住太阳穴,轻轻吐道“晕。”
随即倒在姜鉴怀中。
姜鉴“……”
她目含狡黠之光,丝毫不加遮掩,赌气的撅着小嘴儿。虽已酒醒,但酒劲儿并未完全散去,眼神还是有两分迷离的。
身上僵感渐渐散去,姜鉴拉扯棉将她裹的严严实实。
这就等于,他把她完全裹在怀中。这下轮到姬羌坐卧不宁,方才她就是故意的,为的是吓他一吓,不曾想,没唬住对方,反倒被对方唬的心肝儿乱跳。
姬羌不是个轻易认输的,尽管心虚的不行,仍硬着头皮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把脸仅仅贴在他的胸口。
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她又得意了。
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头,他低沉道“睡吧,再睡一觉,臣随您一起早朝。”
“朕睡不着。”她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两把小扇子扫的人心痒痒的。
“朕想知道您最近在做什么。”
“臣已经告诉您,在与你们设置课程。”
“朕不信。究竟设置什么样的课程,需要这么久?您已经多久没上朝了?”
“如今朝政之事,陛下已顺手拈来,臣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
姬羌眸中晶光闪现,满是委屈,姜鉴最看不得她这般,闭了闭眼,如实道“臣近来在测算下一任国师出现的方位……”
姬羌再也无法淡定,脑袋忽而从他胸口弹起,直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测算下一任国师出现的方位?
“陛下,臣已近而立之年,往后之事,该操持了。臣自幼跟在老国师身边,修道十二载才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事,自然要早做准备的。”
姬羌怔怔望着他,直看的他不敢与她对视,方问“您测算出结果吗?”
姜鉴微微摇头。
“臣准备今早同您一起上朝,与国下令,召能者进京,择最优者传之。”
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安排身后之事。
姬羌却无可奈何,自打从江南归来,他便不肯向她透露实情,而今,更是瞒着她做最后的打算,所以,她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干什么?
为了见他一面,她费尽心机,故意喝醉,借机留宿国师府,方才又厚着脸皮贴上去……够了!真是够了!
一个只一心装糊涂的人,她有什么理由唤他清醒?
姬羌掀开棉被,要回宫。
外面风雪正紧,姜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行的,几番拉扯,她又重新回到他怀中。
忍了这么久,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很快打湿他的胸膛。
“朕害怕……非常非常害怕……”
姜鉴心如刀割。
闭了闭眼,他收紧手臂,下颚紧紧贴着她的脑袋,许诺“臣以性命担保,此生绝不离开陛下。”
“陛下不怕……”他呢喃着哄慰,不多时,姬羌在他强大的法术中,渐渐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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