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的话让孟东媛对严宇荷上了心,不过学堂的事因为孩子们太少还是停了一段时间,孟东媛这次没再参加村里的活计,而且干起了别的事业,给编辑部投稿。
起初是因为看到了穆南星拿回的报纸上,有一则征稿信息,恰好有意愿,孟东媛写了一篇发给了编辑部,没想到居然被收了,还寄来了三块钱的稿费。
这让孟东媛惊喜的同时,也想到了一条挣钱的法子。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征稿信息,孟东媛给编辑部不停的写信,一来二去的就聊上了。
自打学堂停办之后,孟东媛就没再出门,一个人守在家里,往出挤灵感。这人倒是也怪,以前每天忙来忙去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有很多的奇思妙想,但是真正守下来想写点东西,却是脑袋空空。
没有思路的孟东媛选择去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些启发,目标就是村后的那座山。
以前听村里的人有讲过,那座山就是村里的生命线,那些年闹饥荒的时候,全村人都是靠那座山活的,挖草根,吃树皮,打野鸡,所有的吃食都从山里取。
孟东媛走出了家门,因为村里人都下地了,除了碰到一群半大的孩子在玩,其他地方都很安静。
到了村尾路过白井野家的时候,他们家也是难得的安静,好像没人在家,这让孟东媛有些惊讶,毕竟白井野是从来都不下地干活的,不在家还能去哪?不过孟东媛没有多管,顺着白井野家前面的小路去了后山。
村里人最近都很忙,没空上山,春天一到,野草都长出来了,半人高的灌木丛也发起了绿芽子。孟东媛今天的裤子穿的有点薄,扎的腿有点疼,那样的路走了一段,就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中间有几个木桩子,应该是被村里人砍走了,在往远一点,周围都是十几米高的数,郁郁葱葱,围绕着孟东媛。清新的空气,让孟东媛整个人都舒坦了,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花布,平铺在地上,拿出纸笔,准备写点什么。
这边还没写几个字,一抬头看到了一直兔子,后腿是受伤了,身上有血迹,走路一瘸一拐的,孟东媛有心给她包扎一下,却没想到自己的动作惊到了那个小可怜,跑开了。
孟东媛跟在后面,走了老半天,竟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野草,倒是有一条小路,像是有人走过的痕迹。
兔子本来就小,孟东媛跟进来之后,兔子就不见了踪影,孟东媛只能顺着来的方向往回走。
说起来,这还是孟东媛第一次一个人爬山,四周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树,让人模糊了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久,孟东媛竟然听到了有人说话,心里一喜,准备找人带自己下山。
走的近了,孟东媛听到那群人正在吵架。便找了个空子,躲起来看那几个人的的情况。
这一看,竟然发现这些人自己竟然见过。
最前面的人就是白金贵,手里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那女人就是他的哑媳妇。看样子头发被抓疼了,手不停的扯着白金贵,却是无济于事。
而站在白金贵夫妻两人旁边的,是三里湾之前来借粮的两个人,一人一个胳膊的扭着白金贵的媳妇。而和几个人隔着一步站着的是白井野。
“你个小娘们,还敢跑,谁给你的胆子?”白金贵手里用了一点劲,扯的女人更疼了,脑袋仰了仰。但是说不出话,咿咿呀呀的叫着,旁边站着的白井野等人,却是看着白金贵教训他的媳妇,没有出手的打算。
看到这一幕,孟东媛有些不解,按照之前听说的,白金贵这个媳妇是三里湾的人,三里湾的人算是娘家人了,按道理是应该帮着她的,但显然现在的状况不是这样,这些人全部都是帮着白金贵的。
等到白金贵的动作停下来了,白井野才开口“英子,当初可是说好了,嫁给白金贵可是你自愿的,现在怎么?反悔了?”
女人摇头,比划着手势,动作有点快,孟东媛看不清楚也看不懂,不过很快就听到了白井野的回话“你说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你忘记你怎么哑的了吗?当初的事情可是你自愿的,你现在想反悔了?这不是做梦吗?”
女人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头,似乎求白井野放过她。
白井野一手伸过去,掐着女人的脖子“当初本来是要把你发卖了出去的,是你哭着求着胡老二要了你,我这人对下属好,既然胡老二想要你,就留下。可谁知道这胡老二心大,竟然敢背叛我。按照组织的规定,背叛了的是要连坐的,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不过你也精明,愿意给我做事,想着刚好有个空缺,就留了。可是你这么不老实,我想是不是当初做错了。”
女人连连摇头,白金贵开始帮着说话“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没有管好她,你放心,回去之后我肯定好好教训。”
女人很快就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手扒拉着白井野的手,却没什么用处。
看着女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白井野放过了她,留她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当初能把那孩子留下来,只是觉得我们花那么大精力养的孩子,不能可惜了,你以为是因为你啊!不然就你男人背叛组织这一条罪,你们家就没活口可留了。”
“反正你现在选择跟了白金贵,也没有时间照顾你女儿了,留她在组织里吃白饭,还不如找个更好的去处。你说是不是。”
女人没有了动作,像是认命了一般。
白井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张手帕,仔细的擦着手指,一根一根的,很仔细。
嘴上漫不经心的警告着白金贵“当初就是看你做事认真,我把这女人留给了你,这身段,这模样,你在村里是找不出第二个的。你这段时间也没少享福吧。”
“是是是,感谢野哥的偏爱,我以后一定会更勤快的做事”,白金贵点头哈腰的应着。
“一个男人,要知道什么事重要。要是因为下半身的那个东西,耽误了正事,我不介意替你去了它。”
白金贵动了动脚,站的挺直“野哥放心,以后我绝对管好自己。”
“记得你的话,不然下一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至于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处理了,给她点教训。”
“是是是”,白金贵应衬着,眼睛狠狠的瞪向女人。还伸脚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