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明知要软着点与她说话,毕竟女子都喜欢太子那般温润如玉的性子。可他想到他们刚刚聊那么亲密的话题,他来了她却说要回去了。嫉妒使他面目全非,他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有夫之妇应该恪守的本分。”
“有夫之妇连基本的话都不能说了?”纪小小冷笑一声,以前当他大冰山,没想到还大男子主义。
季珩被她刺猬似的尖锐气到,一股无名火冲上来,面上像是结了厚厚的冰霜。纪小小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临近。微后退一步,试图离危险远一点。
他复又走进,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封住她的唇。另一只大手紧紧的箍住她的纤腰,支撑住她的身体。她与他交缠,纪小小感受到他微凉的呼吸,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酒气,霸道得像是惩罚她似的。季珩心里如同堵着一块巨石,一股怒气冲出来,但还是不忍伤她。纪小小却不甘示弱,她气得要命,不管不顾,用力推他。几番挣扎,她尝到了略腥的铁锈味。可他依然不管不顾,依然在攻城略地。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刚好来得及看见即将消失的那个。
真是意外之喜!早上明明还是,现在变成了,太爽了吧!看来这冰山是吃醋了,嘿嘿!不如再激一下他,今晚就飚到,结束这个令人无语的任务。
季珩看着她刚刚还刺猬一样全身是刺,忽然不知为何却缓和了,他不确定她弯起的嘴角是否是他认为的笑意,却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他在怕,怕吓到她。
但她并未再与他说话,径直回了宴席。
季珩静静看她的背影,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太后见回来的纪小小樱唇略微有些红肿,又见右侧季珩紧随其后落座。一丝笑意浮上来,心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明华一个人坐在太后边上,早就无聊得紧了,又见刚坐下来的纪小小朱唇微肿,原先涂的唇脂也花了,溢出唇际。好奇地看了许久,才问她“纪姐姐你跑去吃辣椒了吗?怎么嘴巴都肿了?”纪小小闻言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巨响,炸出了一个巨大的雷。天啊!为什么要用这种社死的尴尬来惩罚她,她只想遁地逃走!
抿着酒的太子余光扫了一眼她微肿的唇畔,还有对面季珩嘴角的伤口。
心思沉了沉,复又斟酒。
纪小小赶紧把手边的帕子拿茶水打湿,细细地擦拭了唇,才默默地狠狠地瞪了眼某人。季珩自坐下后就一直看她,忽见她一记眼刀飞来,一时间想不清缘由。
他们的“空中交流”落在季珩后侧的徐勉眼里,季珩进来时他就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心里啧啧称奇,现在的年轻人都搞这么激烈吗?实在没忍住,拍了拍季珩的肩膀,做贼似的道“庭睿老弟,看不出弟妹性子如此狂野啊!莫不是你惹得人家恼极了。才这一会子,就挂个彩回来。”
季珩微侧脸,并不言语,只是唇角抿着,眼睛微眯。骇得徐勉撇撇嘴,赶紧假装喝酒掩饰恐慌。话说他徐勉好歹年长他季珩七八岁,怎的还常常被他镇住。心里还要自行辩解,不与年轻人一般见识。
夜宴结束时,明华拉着纪小小的手道“纪姐姐,我们去猜灯谜吧!赢了皇祖母有奖呢!”
太后慈爱地看她“你们玩吧,哀家有些乏了。”
明华和纪小小福了福身子,目送仪仗拥着太后离开。
明华兴奋异常,牵着纪小小在曲径上快步走着。此处宫灯黯淡,纪小小怕明华不看路,担忧道“囡囡慢点,别摔着了。”